“霍深,我能想到的,我不信你想不到,你不想回去吗?”

霍深道:“季明锋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如果不是萧寒平还在,帐篷内瞬间凝结的异能,就足够逼退巩涛不止一次。

也因此,他的语气越冷,眼神更冰。

“巩队长,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还需要休息。”

巩涛:“……”

你需要休息个鬼。

狗男男!

他恨恨摔下门帘,头也不回地走了。

脚步声是听得出来的对无辜地面的迁怒。

萧寒平看向霍深。

巩涛来得太及时,他身上破布似的衬衫还没一分为二,只从背后被撕开。

霍深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第二首衣料撕裂的声音传到耳边。

他抿直薄唇,抬手拉住袖口,让衬衫从手臂滑落。

萧寒平没有看他,只道:“别动。”

话落,转身去取了毛巾水盆,接了热水后端到床边桌上。

他把毛巾浸在水里,简单泡过再提起拧干。

哗啦水声畅快流动着。

听在霍深的耳边,像磨人的序曲。

蒸腾的热气分明只有一个水盆的面积。

他却错觉帐篷内的温度在陡然拔高。

心跳在加速。

难以言喻的暖流滑入四肢百骸,顺着血管奔腾。

霍深看着萧寒平。

他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甚至连放在哪里,都成了难题。

在萧寒平转身的这一刻,他浑身僵硬,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搭在腿上,像赏心悦目的摆件,动也不动。

萧寒平正把毛巾叠了两道,擦干手上的水迹。

他抬眸,脚下却微顿住。

“它怎么在你这里?”

见萧寒平伸手过来,霍深全然忘了思考:“什么?”

萧寒平看他一眼,并指挑起他胸前的项坠。

指尖不经意间划过皮肤,让霍深瞬间绷紧。

他下意识垂眸,再看清萧寒平掌心的东西,他骤然回神,蓦地抬掌按住了它,心底一片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