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产痛令云章无法维持站立，更有些失去信心，从焦躁变成丧气。床上也躺不住，他便跪在床脚处的厚绒毯上，让明戈抱着自己。

“玄龙玄龙，我还是想不起来怎么变……”云章靠在明戈肩头，双眸迷离，一脸委屈。

“别急，慢慢来。”其实明戈心中比谁都急，但此时他必须沉稳，必须安抚云章，给他依靠。他擦着云章额上的汗水，将被打湿的银灰长发理顺，温柔地亲吻他的额角。

被抚慰了，云章觉得约略好受了一些，但同时滋生了更多依赖和委屈，紧紧抱着明戈不松手，皱着眉头埋怨：“为什么生小宝宝这么疼？我还以为很好玩的，怀小宝宝就很好玩，为什么生小宝宝不一样……”

“抱歉。”明戈不断地吻他，疼惜而愧疚，“都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让你预想错了，让你措手不及，是我不好。”

云章听出了明戈深深的自责，不想他难过，便大方说道：“算了，我不怪你。嗯……就这一回，以后不生小宝宝就可以了。”他疼得没什么力气，声音越发微弱，“可是玄龙，我还想跟你双修，那样的话就要生小宝宝对不对，怎么办？”

云章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明戈，明戈露出微笑，“有很多方法可以只双修不生小宝宝，不用担心。”

“那就好。”云章放心了，继续埋头在明戈怀中僵直着身体忍痛，等到松弛的片刻就努力喘息。“玄龙玄龙，”他忍不住说话，总觉得只要跟明戈说话了，疼痛就会减轻，“幽冥生小绯龙是不是也这样疼？”

“嗯。”明戈点点头，“生小宝宝都会疼的。”

云章的额头抵在明戈肩上，默默地准备了一下，突然很坚定地说：“那我不怕了，他能忍住，我也能忍住。”

质朴的话语犹如连续的重锤擂在明戈心底，令他的心酸痛而绵软，爱莫能助增添了他的愧疚，他越发觉得自己无用。烦乱间，看到斜斜搁在自己肩上的那支银白单角，骤然想起，那是噬兽最敏感的地方，温存之时每每触碰，云章便会软作一汪春水。

他实在没办法了，想试试，又不敢碰得太狠，便先对着那角轻轻吹气，接着以嘴唇蜻蜓点水拂过去。果然没过多久，怀中的云章开始颤抖。

“玄龙玄龙，你在做什么？”

“这样会不会不那么疼？”

云章认真感受了一下，的确，明戈碰他，他的精神就转移了，“好像、好像是。那……你再亲亲。”

“好。”得到了肯定，明戈更加认真地轻吻，云章的呼吸渐渐不顺，脸色泛红，口中轻声哼着，甚至失去了紧抱他的力气。

只是这终究是暂时的，一时的纾解换来的是更大的惊涛骇浪。云章在明戈怀中安分了没有片刻，突然浑身绷直，面庞极为痛苦地皱在一起，气息禁锢在喉咙里，怎么都发不出来。明戈吓坏了，紧盯着云章的脸色问：“云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