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和你有关系吗?”
一看李邪和自己搭腔,符白龙警惕地看着他。
“随便关心一句,好歹陈臻和一鸣咱俩都认识,他俩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本质上也是朋友啊,脑震荡那么重这么快就出院了,不再养养?”
“……不劳你关心,我想什么时候出院是我自己的事,还有他们是他们,和我没关系,请你别随便乱认朋友。”
一听他哪壶不开提哪壶,顿时又想起自己那和他是亲兄弟的情敌陆一鸣了,符白龙也冷冷地道。
而看他简直和只一句话就立马生气的刺猬似的。
而且是那种明明内心很脆弱很敏感也很情绪化,但让人一碰就扎手的要命的刺猬。
一开始就什么都看出来的李邪也懒得再刺激他对陈臻的那点正常人都能看出来的‘意思’了,直截了当地就这么来了句道,
“行,早点出院也是好事,医院那种地方,一般人没什么大病呆着也怪没意思的,会把人憋死的,那就再谢谢你一次了,恭喜你顺利出院,身体彻底恢复健康,符总。”
这尚且是李邪第一次挺认真地叫他一声符总。
可符白龙大概是被这人损好几次了,这会儿听了总觉得他在话里话外嘲讽他。
而很清楚本质上两人也不熟,今晚符白龙会找上门也是为了一次性了结过往恩怨,从此不和他这种人扯上关系。
所以当下李邪就也不继续逗他了,简简单单说完这句两人就这么散了。
等两人和接头似的把双方的东西交接完毕,符白龙又和彻底解脱似的冷着脸快速下楼了。
也没跟下去装作假客气送他的李邪眼见对方的背影消失。
楼底下先是响起车门合上的声音,随之一切外界声音渐渐远去。
独自站在黑暗楼道里的他脸上所有努力伪装出来的表情这才一点点褪去,又面无表情地拿出兜里的钥匙开门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