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桥笑了笑,“那便定在三日之后,届时我在山外恭候。”
羽王道:“那就这么定了,今日天色已晚,殿下不如在我这灵溪宫歇下。”
程晚桥想到刚结束一战,他作为将领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并且还要筹备回京的事宜,实在不宜久留,“多谢羽王好意,只是事务缠身,还得去办。”
羽王了然,“既然如此,我便不多留了。”他对着一旁的侍女道:“鸿雁,送客。”
“是。”
程晚桥恭敬地朝羽王拱了拱手,再朝遇辰拱了拱手,而后跟着鸿雁出了灵溪宫。
刚刚遇辰是带着他飞进来的,鸿雁备了马车,这马车也能飞起来,出了羽灵溪,她便在一处空地上将他放下,“你沿着山林往东走,便能出去。”
程晚桥道:“有劳鸿雁姑娘了。”
鸿雁一挥马鞭,马便再次飞起,进了迷雾林后便消失了。
程晚桥按照她所说的,一路往东走,果然走了出去,江寒星他们都在等他。
看到了他出来,江寒星心里的石头落下了,“殿下,可见到羽王了?”
程晚桥点头,“嗯。”
“那他怎么说,愿意进京面圣么?”
程晚桥道:“算是应下了。”
“算是?”
“嗯。”程晚桥走到他的骏马边,翻身上马,“回营!”
祁军就在池州扎营,战场已经清理完毕,程晚桥进了营帐,负责拷问俘虏的张海山跟着进来,汇报道:“殿下,今日战俘拷问过了,他们说之所以突然对羽族发起攻势,是因为羽族通敌叛国。”
程晚桥闻言,“胡扯!”
张海山挠了挠头,还以为程晚桥不信他的话,他声音低了一截,“战俘是这么说的。”
程晚桥坐了下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热茶,“我是说战俘胡扯,羽族从不与外界牵连,何来通敌叛国。”
张海山纳闷道:“只是……什么刑都用了,只问出了这个。”
程晚桥放下了茶盏,心想或许荆国国君的目的那些荆国将士确实不知道,他们也不过是一颗棋子。
不过无论如何,荆军已败,恐怕未来十年都无法与大祁抗衡。而羽灵溪也相安无事,他们的人已经在池州驻守,日后荆军再也不能入池州地界,想来也不敢对羽族不利。
程晚桥道:“张将军。”
张海山道:“末将在!”
“三日之后我便启程回京,荆军元气大伤,恐怕未来几年都无法发起战事,你继续驻守池州,若有风吹草动,及时禀报。”
“末将领命!”
程晚桥想到了什么,吩咐道:“还有,给我备一辆舒坦一些的马车。”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