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殿下心意未定,我若说了,岂不是徒增殿下的烦恼。”遇辰从案台后起身,来到树下,将写了两人名字生辰的牌子递给他,“你来系。”
程晚桥接过牌子,看着他们两人的名字写在了一起,心中一股暖流蔓延。自决定与遇辰结为伴侣后才知,这世上无人比遇辰对他更重要,他是他世上唯一的牵挂。
姻缘树上的牌子大多挂的低,高处还空空荡荡的,程晚桥飞身而起,在树干上轻盈落脚,将他们的牌子系在了最高的树干上,并且打了死结。
确认木牌已经紧了,他纵身一跃,在遇辰面前翩然落地。
遇辰看了一眼那一块还在树上摇晃的牌子,视线最后落在程晚桥身上,“好了,回府。”
“嗯。”
马车继续平稳前行,程晚桥坐在马车里若有所思,遇辰说中秋庙会那日故意不说他的生辰,是不想徒增他的烦恼,所以他该是早知道他的心意,那……
“殿下在想什么?”
程晚桥回过神,他也不隐瞒,“在想醉酒那日的事。”
遇辰好整以暇地撑着下颌,“哦?说来听听。”
他们两也算敞开心扉,该是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了,“那日好像说喝酒的是你,但醉的却是我。”
“没错,殿下酒量差,我一早知道。”
程晚桥:“所以,你知道我会醉。”
“当然,就殿下那酒量,十杯之内必醉。”
“醉了后发生的事,我记不大清了。”
“我不是说过么,我与殿下互诉心意,而后情难自禁。”
程晚桥又问:“那如何入的房?”
“我抱的。”遇辰看着他,眼睛里含着几分笑意,“殿下若是想不起来,今晚我还可以再抱一次。”
程晚桥轻抿着唇浮起淡淡笑意。
“殿下可还有要问的?”
程晚桥想了想,“还有,我去军营庆功那日,误闯了你的房,你当时该是知道我在外面。”
遇辰的身子微微前倾,与他距离极近,他压低了声音,“不仅知道你在门外不敢敲门,还特意推倒了屏风。”
程晚桥倒一点也不惊讶,毕竟那时候屏风倒得十分突兀,且以遇辰的性子,他不小心碰倒屏风的几率几乎为零。
所以,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知道他在外面,他故意推到屏风发出声音,是为了引他进去。
亏他那日还因为冒犯了他,心里不安了一夜,实则是中了他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