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就撇开了视线，生怕再看下去自己会吐出来。

除了傅衍之外，潘龙和中年男人似乎对这样的场面接受度良好。

没过一会，潘龙扯着罗雅的胳膊把人拎了出来，她浑身都没了力气，脚步落在地上踩都踩不动。

“你怎么没事？”潘龙不客气的问道。

罗雅抽了口气，似乎这个时候才稍微清醒一点：“昨天魏姐把我劈晕了，我一醒来就这样了。”她说着又开始哭。

罗雅没说谎，傅衍能看到她脖子侧面偏后的位置很重的一道淤青，失去意识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只是魏娟的死……既然能保住罗雅，也不知道她自己为什么会丧命。

另外两个房间也一样，门都开着，潘龙进去了一趟又独自出来了，叹了口气道：“走吧。”

一行十个人，第二天早上离开的时候只有五个。

在楼梯间等待的时候，最近的电梯停在16楼，正在下行，与此同时，角落里的那座电梯却也在运行，在傅衍他们进去的时候，叮的一声，那座电梯停在了14层。

电梯停在一楼，门开的时候，昨夜的那个女人站在保安室的外面，颇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们。

她换了一条明黄色的裙子，只是脖子上依旧是昨天那块红色的丝巾。

“昨天睡得好吗？”女人问道，眼神在每个人的身上扫过，看向顾闻声的时候舔了舔嘴角。

傅衍挡住了女人的视线，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女人打开手上的册子，在上面画着什么，傅衍在路过的时候眼见的看到了他们几个的名字还留在上面，但是魏娟几人的名字却被划上了几道黑线，一直到看不出底下的名字为止。

女人做完这一切之后笑着合拢书册，书页翻动的时候前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被划了黑线，只有少数的几块空白，而这本书就快要翻到最后一页了。

不光是傅衍，其他人应该都看到了。

女人把他们送到门口，目送着他们往外去：“有机会的话，下次再来啊！”

傅衍他们已经走到最初待得那条马路上，走在一边的潘龙摸了摸自己脑袋，头都没回：“下次再来，抄了你的老窝。”

那女人没再回话，漂亮的脸蛋在阳光下美艳无边。

大厅里的灯又灭了，只不过外面阳光正好，还能照进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