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角度来说,在后攻的情况下,只要你有自信,被人连续问十个问题也不会被猜出谜底,那你的确可以一直选二来缩小对方的生存概率。
这样一来,哪怕对方极其命大,前五轮都选了一(即对自己脑袋开一枪,然后问对方一个问题)也没死,到了第六轮时,对方也必须改选项了。
那么这个时候先攻的一方有哪几种选择呢?
在明知下一枪会响的前提下,选一是自杀,不可能;选二就会进入双方都不开枪然后互问的节奏;选三重新‘转膛’,然后对自己的脑袋连开两枪,如果没死,问对方两个问题的话,就是再次拼运气,拼成了自然大赚,拼不成也是死;选四检查子弹位置,原封不动放回,让对方问自己两个问题,且在下一次轮到自己的回合时只能选择‘一’或‘三’等于是送对面两个问题来换取一个问题(假定对方下轮还是选二),然后还是得回到三上,这还不如直接就选二呢。
嗯借着吃菜喝酒的短暂间隙,榊很快就把这笔账算清楚了,他放下筷子,接着说道,这么说来雅子姐你的策略从一开始就是将这游戏变成双方互相问问题的局面,然后在‘最多让对方先问十个问题’的起点上,你依然有自信可以赢是吗?
差不多吧。雅子回道,不过我玩这个游戏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被人领先过十个问题;包括你在内,从来没有人会在‘眼下这个阶段’对自己脑袋开足理论上最极限的‘五枪’的,大部分人在开完一到两枪之后就会改变选择,即和我一样持续选二。
直到我问的问题离他们的谜底越来越近,这个时候,他们就开始慌了,而且这时他们连‘四’都不敢选了,因为选四又得额外送我两个问题;于是,很多人就会再选一次‘一’来拼一拼,或者干脆选‘三’,赌把大的
榊听到这里,干笑一声:呵,我顺嘴问一句和你玩过这个游戏的人,是自己把自己毙了的居多,还是被你射杀的多呢?
榊君能坐在这里和本宫对赌的人,押上的赌注自然也要有相应的价值。雅子喝着饮料,用轻松的语气,答非所问道,一两条人命和摆在这桌上的筹码相比,实在算不了什么。
明白了但榊也听懂她的意思了,那我再大胆猜测一下你是不是还经常在已经知道了‘谜底’的情况下故意不去‘猜答案’,而是绕着那个正确答案不断问出超级精准的问题来给对手施压,逼迫对方自己崩了自己呢?
啊啦榊君,你怎么可以把本宫想得这么恶趣味呢?雅子说是这么说,但其眉梢眼角和语气中却是满满的恶意,其嘴角也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像是这种人吗?
榊也冷笑,没有接茬儿。
两秒后,他神色一肃,接道:我们继续吧既然你还是选二,那我就问了他紧接着就问出了一个似乎是废话的问题,你写的东西,是气体的吗?
榊的前两问已经确认了雅子写的东西既不是固体的、也不是液体的,那按理来说就只剩气体物了,所以这第三个问题貌似是没必要问的。
然而
不是。雅子竟然又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而这个回答,也并未让榊感到什么惊讶。
在方才的对话中,榊已经隐隐察觉到了,雅子在问答方面具备如此自信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她写的谜底非常非常难猜,甚至可说是几乎不可能被猜到。
那么,什么样的名词符合这样的条件呢?肯定就是某些正常人完全用不到也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的玩意儿。
首先,你画我猜那种水准的谜底,即日常生活中很常见的东西或词都可以直接排除;其次,根据游戏细则,像友情、幸福这类抽象的事物也是不能用的,排除;另外,缩写词和多义词也不能用,像什么cpu、wto、乃至dvd这种都不行
基于这些因素,榊才会顺带把是不是气体也给问了,结果还真不是。
至此,榊与雅子开始了一场基于问答的博弈,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双方都选择了第二种选项——不开枪,让对方提一个问题。
雅子的第二问,从那固体物件的体积入手:你写的东西,体积小于等于一立方米吗?
是。
榊的第四问:你写的东西,是一种运动吗?
不是。
雅子的第三问:你写的东西,一般来说是可以食用的吗?
不是。
榊的第五问,将概念扩大:你写的东西,是一种游戏吗?
不是。但仍遭到了否定。
雅子的第四问:你写的东西,是经过加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