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朝廷为什么要羁押张义潮,这是老问题了,明眼人都明白,就不解说了。董立国也是因此而心灰意冷,最终离开了河西走廊,迁居内地。昔日的战火纷飞,已经渐渐地成为往事,那一段段的惨叫和呻吟,也只有梦中才能见到了。瓜州是他的故乡,可是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什么时候才能给家乡的人们带来永久的和平和稳定?
刘鼎好奇的说道:“董大哥,听你的口气,似乎还有一段伤心往事呢!”
董立国脸色冷峻的说道:“唉。往事不堪回啊!朝廷实在令人失望,好好的河西走廊,又被他们自己丢弃了,真是……我在失魂落魄地时候来到了这里,就在这里生存了下来,有时间就教导这里的小孩子认几个字,又或者到周围去走走,几年下来,认识我的人也不少了。庞右道的事情。也就渐渐的忘记了。”
刘蒙说道:“难怪,你身上一点官吏的味道都还没有呢!”
董立国有些苦笑的说道:“我本来就是粗人。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上官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这身官服,唉,来的活该。那天王大人到这里来视察工作,由于地方上都没有什么人了,于是就推举我给王大人汇报情况,都怪我口快,将这里地大小事情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还夹带了一些自己的意见,结果……这身衣服就给王大人给套上来了。”
刘鼎饶有兴趣的说道:“你都给王大人说些什么了?”
董立国搔搔脑袋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唉,说来惭愧,有些东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
刘鼎说道:“不妨说说,我们也长长见识。”
董立国说道:“无非就是关于延陵县的一些展概略。之前的地方官做的三心两意的太多,都在得过且过的混日子,把个好好地延陵县糟蹋得不行。依照我看来,延陵县是个物产丰饶地地方,有粮食,有矿产,有药材,有木材,可谓应有尽有,只要花点功夫。这些物品都能大量出产。就拿渔业来说吧,简渎河的两边和延陵地两岸都有很多河汊,我在这里六年多,仔细调查过水文,即使再大地洪水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所以那些河汊只要使人开挖。或者干脆就承包给有心人,将河汊挖大挖深,就是极好的养鱼场。木材也是,这里九公山上出产的花梨木,远近闻名,但是之前的历任官府都只是愿意砍伐不愿意栽种,导致越来越少,按照我的意思,应该封山十年。以后随砍随补,这花梨木就不会断绝。”
刘鼎说道:“那么你说说,按照你的意思。如果今年是个和平年,到今年地年底,延陵县能恢复原来的元气么?”
董立国想了想,有些保守的说道:“我想应该可以的,起码粮食产量能增加不少。如果以后不在延陵县生大的战事,有稳定的环境,有节度使衙门和刺史衙门的支持,有三年的时间,我能将延陵县的经济实力翻上两番。”
李怡禾整天和各类统计数据打交道。对这里居然还有印象,狐疑地说道:“翻上两番,那可就是四倍了。前年润州的财政总收入是六千万钱,延陵好像才九十七万还是多少?连五成都达不到。”
董立国遗憾的说道:“准确数字来说应该是九十六万七千。”
刘鼎沉思说道:“那你依照你地估计,你的延陵县每年能有多少的财政收入?”
董立国说道:“今年是零,明年应该会有五百万左右,后年应该可以达到一千二百万左右。”
刘鼎狐疑的说道:“你是如何推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