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有点小破事,更新的不多,真是不好意思,希望继续月票支持!谢谢!)
山南东道,荆州,安兴县。
淮西军攻克了荆州以后,主力并没有在荆州城里面驻扎,因为荆州城受到了严重的破坏,到处都是一片的废墟。荆南节度使张缳临死前,下令焚烧了荆州城所有的房屋,一个不留。在随后的残酷战中,荆南军拆毁了城内的所有砖头、石块作为武器,直到城内再也找不到砖头、石块为止。本来荆州城数年前就被刘汉宏烧杀抢掠过,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张缳的焚烧,让这座古城彻底成为了白地,光是清理废墟就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
面对这样一所彻底被毁灭的城镇,淮西军当然不愿意自己亲自动手,于是从附近的地方抓来大量的民夫,逼迫他们劳动。荆州毕竟是长江中上游最为重要的战略要地,三国时期,曹魏、孙吴、蜀汉为了争夺这个战略要点,不知道生了多少故事。大齐国皇帝秦宗权明确命令自己的弟弟,一定要在荆州城建立完善的防御措施,将他建设成最坚固的要塞。可是荆州城实在是太破烂了,秦宗言不想呆在里面,他悄悄的打了个折口,在荆州城被清理干净之前,这位淮西军统帅一直都在安兴县临时驻扎,只有有事的时候才会回去荆州城。
安兴县在荆州城的东部大约两百里,是个很小很小的地方,但是对于淮西军统帅秦宗言来说,这里却是天堂,这里没有遭受战火的蹂躏。没有遍地的废墟,没有腐烂地尸臭。没有漫天飞舞的烟尘,空气显得非常地新鲜,不知道要比破残的荆州好上多少倍。如果不是因为荆州是长江中上游最重要的战略要点,秦宗权命令他必须长期驻扎在荆州,他还想继续会师东进呢,。
淮西军在安兴县举行的庆功会已经结束,该分的东西都分完了,粮食也吃的差不多了,淮西军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抢掠。这次他们的目标是荆州城西部的百里洲、枝江、松滋,以及继续往西的峡州。此外。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秦宗言还派遣部队顺着长江而下,占领了公安和石这两个地方。在荆州城地周围,淮西军留下地部队并不多。
“来人!”秦宗言突然吼叫起来。
“大帅,有什么吩咐?”两个军官出现出现在门口,醉醺醺的说道。
“我要你们宣召的船工。找到了没有?”秦宗言转身拿马鞭,就想抽这两个家伙。自从马殷离开了荆州以后。这些淮西军的人都好像放羊了似的,一个个无法无天,完全没有一点军人地样子。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他们还在醉生梦死,整天抱着酒瓶过日子,就知道喝酒和玩女人。
结果他找了一下,才现马鞭昨晚用来跟几个抢掠来地女人进行美女和野兽的游戏了,没有带回来,于是只好悻悻的瞪了两人一眼。谁知道两个军官居然不怎么怕他,有一个还使劲的打着酒嗝。脚步踉跄。眼神朦胧,差点就要倒在秦宗言的面前了。他们对秦宗言不怎么害怕。说到喝酒和玩女人,谁能够比得上他啊?
“报告大帅,已经找到了。”另外一个醉意没有那么浓的军官,在连续打了几个酒嗝以后,迷迷糊糊的说道。
“有多少人?”秦宗言问道。
“六十七人!”那个醉意最浓的军官突然回答。
“多少?”秦宗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六十七……”另外那个军官毕竟醉意没有这么浓,眼珠子一转,马上意识到这个数字交不了差。六十七个船工,那还不够开一艘大船呢,能做什么用啊?可是话已出口,想要收回来也来不及了。
“混蛋!饭桶!一个月时间才找到六十七人,都是废物!废物!”果然,秦宗言勃然大怒,顺手拿起桌上的镇纸砸了过去。幸好,那个军官虽然醉意朦胧,毕竟是打过仗的人,下意识地一低头,避过了镇纸,结果名贵地蓝田玉镇纸砸在大门上,当啷一声掉地,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将外面地卫兵也惊动了。结果,镇纸被崩掉了一个角。
“报告大帅,周围的乡民都全部跑掉了,有船的人都跑到了江对面,我们正在追,正在追!大帅你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保证完成任务!”好汉不吃眼前亏,那个醉意没有那么浓的军官马上找借口离开,拖着自己的同伴往外走,可是那个同伴被秦宗言砸了一下,颇有点愤愤不平,似乎要跟秦宗言理论,结果还是被自己的同伴硬拉走了。
秦宗言盯着两人的背影,狠狠的说道:“乘船出去找!不找五百人,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两个军官急忙答应着出去了。
秦宗言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慢慢的恢复了清醒。这帮家伙,真是越来越上脸了,简直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原来马殷在的时候,这些人还能够收敛一点,现在马殷不在了,下面的人感觉是在放羊一样,整个荆州城附近的淮西军都好像成了散兵游勇,不请示,不汇报,将他这个堂堂的王爷当做透明一样,真是一群欠揍的东西。等有机会的时候,自己非收拾这帮家伙不可。老虎不威,他们还以为是病猫呢!
他根本不知道,虽然他是秦宗权的弟弟,可是他在部下的心目中,只不过是一团装着大粪的草包而已。秦宗言本身没有什么本领,却对别人的要求很高,仿佛看谁都不顺眼,觉得谁的水平都没有自己高。他对自己很放纵,却对部下要求很高,谁要是贪污了什么的,他是要大火的。事实上他才是最懂得聚敛资财的。他和马殷搭伙地时候,他总是高高在上。最喜欢否决马殷的建议,这样才显得自己地存在价值。马殷无可奈何,却又不敢得罪他,只好随他去。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乱指挥,瞎指挥,好大喜功,东放一枪西打一炮,看到什么都想动手染指,荆州也不会这么困难才攻下来。其实要是淮西军只有马殷一个指挥官,荆州城早就打下来了。原来防守荆州的荆南军只有几千人。后来张缳招收了很多附近的盗贼。兵力才组建增加的,而这些盗贼,正是秦宗言自己放入荆州城的,因为他觉得这样做,战斗结束的时候。可以获得更大的战果,结果白白的让荆州攻坚战延长了一年多。
淮西军士兵都在背后议论。秦宗言其实跟防守荆州的张缳是一伙地,两人合力对付马殷,结果荆州地战事才会拖得旷日持久,本来准备南下湖南的淮西军,在荆州就彻底的止步了。很多中高级军官对秦宗言也很不满,他自己将所有的肉汤都喝完了,却连一根骨头都不肯给自己的部下。若非秦宗权凶名还在,秦宗言不知道已经被碎石多少次了。
在军队里面,尤其是在这种乱世中,只有有实力地人。才能臣服别人。没有实力的人,只会成为过客。甚至是成为笑话,哪怕是你是皇帝地弟弟,也不例外。在淮西军里面也是如此,这条定律表现的更加明显,这里更讲究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淮西军的官兵,可没有太严格的上下观念之分,纪律也不严格,要是引起了大家的不满,半夜里脑袋搬家了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秦宗言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自我感觉良好,以为手下这帮家伙是欠收拾。他一边想着如何收拾这群家伙,一边回到自己的行宫,很快就投入到了火热的男女肉搏里面去。这些女人都是从马殷从送来的,说真的,滋味还不错,淮西军攻打荆州足足一年多地时间,周围可以吃地东西都吃光了,包括……
幸好马殷还算有旧情,他需要兵力去稳定山南东道的安全,于是用金钱和女人来交换秦宗言麾下地军队,说好了一个女人换一千军队。之前秦宗言调给了马殷五千人马,随后,66续续的,秦宗言又调给马殷一万多的人马。前面那五千是秦宗权批准的,后面那些却是秦宗权不知道的。秦宗言觉得自己是皇帝的弟弟,同爹同娘的,这种小事情就不要大哥操心了。
马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兵力,于是从山南东道专门给秦宗言挑了几个美女,都是出身名门的夫人姨太太什么的,要姿色有姿色,要文采有文采,忍辱负重,欲拒还迎,秦宗言对此非常满意。他一手拿着马鞭,在几个女人身上泄着,早就将刚才的不满抛到爪哇国去了。可是,偏偏正在紧要关头,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低声通报求见。
秦宗言最讨厌别人在这里打扰,他故意装作不知道,卖力的着身体。他身下的女人被他弄得玩转呻吟,声音肯定传到了外面,外面的人要是识趣,就该识相的滚开,不要妨碍王爷的苦短。
可是,外人的人偏偏就是不识相,还在那里低声的叫道:“王爷!”
秦宗言没有回答,他听声音就知道是他的谋士阎闳。对于这些谋士,秦宗言一向是看不起的,觉得他们手无抓鸡之力,却喜欢在耳边吱吱歪歪,他们要是真的有本事,就那把刀到战场上搏杀去。尤其是这个阎闳,最是夸张,听到风就是雨,一点点屁大的事情,都好像是天要塌下来一样。这次肯定又是不知道听到什么小道消息,然后慌里慌张的跑来报告了。
“王爷!”听到秦宗言没有反应,外面的人不死心的叫着。
秦宗言还是保持沉默,努力寻找自己的欢乐,下面的女人越叫得厉害了。
“王爷!鹰扬军来了!”外面的人干脆大声叫起来
秦宗言顿时一惊,原本积聚起来的所有快感,全部都消失无踪,身体也仿佛掉入了冰窖一样,瞬间绵软下来。那个正被他顶得仿佛被悬挂在半空的女人。突然现秦宗言从悬崖上掉了下去,内心里一阵前所未有的空虚。下意识的反手抱住了秦宗言,本能地要他继续,可是秦宗言已经自动自觉的退出来了,耷拉着丢盔弃甲。
“呸!”
秦宗言觉得自己很没面子,鹰扬军三个字,就好像抽空了他地力气,更可恶的是,身边的女人,都情不自禁的露出轻蔑的笑容,好像是在嘲笑他不但在战场无能。就算在女人的身上也是如此。这样的笑容实在是太伤自尊了。秦宗言如何能够忍受?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