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就有珍藏的好酒,什么剑南春、梅酒、烧刀子、花雕,应有尽有,摆放的整整齐齐。但是其中摆放在最贵重位置的,乃是一种没有名字的黄酒。酒坛很古老,外面雕刻着古老的花纹,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既然大人要喝酒,当然要喝最好的,于是令狐翼就将这坛没有名字的黄酒搬来了。
刘鼎打开酒坛,闻了闻,觉得淡淡的,就没有怎么留意,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喝着,觉得入口醇和,还有像是桂花的香味,很对他的胃口。他一饮而尽,跟着又连续倒了几杯,都是一口就喝干了。这黄酒回味甘醇,越是酝酿,桂花的味道就越是浓烈。他端起酒杯,仔细的品尝着,真是越来越喜欢,不知不觉间,就喝了十多杯。
没想到这不知名的黄酒,后劲可大了,他只喝了不到五杯,就开始有反应了,不过他也没有注意,继续满上,前后总共喝了十四杯,第十五杯才端起来,居然就倒了。迷迷糊糊之间,隐约觉得是令狐翼将自己抬入了房间,后来就不怎么清醒了。
恍恍惚惚醒来,现有人在照顾自己,感觉她的动作非常的温柔,就像是最体贴的妻子一样。刘鼎的眼皮很重,可是已经闻到了女人的体香,依稀记得是席明雪的香味。他极力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席明雪。
席明雪又爱又恨的说道:“你不能喝酒,为何独自喝闷酒?是不是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刘鼎说道:“没有,其实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席明雪疑惑的说道:“既然是好事,为什么不说出来让你的部下都感同身受呢?一个人喝闷酒做什么?”
刘鼎说道:“这事不能说。”
这件事情当然不能说,说出去就害不到李克用了。
灯光昏黄,映照在席明雪的身上,她正半跪在刘鼎地床前。秀云般的乌四散开来,白玉般的额头,两条弯弯地细柳眉。一双深如秋水,美若星辰的眸子,露出冷漠、高傲加少许惊恐、幽怨神情;微微高挑的鼻子,性感鲜红的嘴唇,圆滑的下颌无不美至极点诱人心动,当真倾国倾城之色,闭月羞花之容。
席明雪的肌肤本来就很白,浑身晶莹雪白。身材苗条,骨肉匀称线条优美,仿佛精心雕刻出来似的;丰满的胸部挺立着一对雪白粉嫩地玉峰,十分完美,淡红色的蓓蕾象两粒樱桃般让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她自己显然没有意识到刘鼎的色心,因此举手投足之间,不是非常在意。刘鼎的眼睛余光,时不时的停留在她颤动的上。喉咙慢慢的觉得干燥起来,下身的更是强烈。
刘鼎数次都想学朱全忠,就地将眼前地女子正法,可是毕竟心理上还没有过关。脑海里这么想着,动作上却做不出来。只是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呼吸加粗加重,身体也燥热起来。当初在庐州城外,他和席明雪是有过身体接触的,不但抚摸过她的双峰,甚至还亲过她地樱唇。此时此刻。当时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让他更加难以自制。
席明雪看到他的眼神有些不对。顿时红透了脸,她是过来人。如何不知道刘鼎的心思,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又是如此旖旎的环境灯光,最是让男女双方都失去控制。她的心头有如鹿撞,要是刘鼎这时候冒犯自己,可生是好?当日她自尽为刘鼎救醒以后,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羞涩和自卑,她不敢再次面对刘鼎,这次在五泉庵足足逃避了一年多,才有勇气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刘鼎脸色一红,急忙移开目光,自言自语地说道:“这酒不知道是什么酿地,好生厉害,只是的确好喝。”
席明雪微微红着脸说道:“这是我酿地桂花酒,是用高老泉特制的百年老酒,加上上好地桂花,浸泡而成的,就只有那么一坛。高老泉的酒,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后劲特别大,一般人喝上三杯,就要倒头大睡了。”
刘鼎点点头说道:“是吗?”
席明雪低声的说道:“以前……没想到你也爱喝……这也是缘分……”
这话有些暧昧,刘鼎不觉得,席明雪自己却觉得脸颊更加的烫了,心头越好像鹿撞,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但是双脚钉在地上,似乎又舍不得马上离开。这里的气氛虽然很暧昧,却有很安全的感觉,这正是她最需要的。
刘鼎怕自己一会儿真的坏事,于是说道:“你不用照顾我了,他们会来照顾我的。”
席明雪低声的说道:“除了她们三个,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照顾你,谁来照顾你呢?”
刘鼎想想也是,和林府关系密切的人,都被贝礼翊杀掉了,她现在就剩下三个女儿,现在她们都不在林府,自己的确是他最亲的人了。既然是最亲的人,那么关系是否可以亲上加亲呢……
席明雪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我弄了些醒酒汤,我去端来吧!你喝了以后,再好好睡觉。”
刘鼎急忙说道:“不用了,我没事。”
但是席明雪已经起身去了。
看着席明雪的背影,刘鼎忽然觉得自己的非常强烈,颇有一触即的感觉。
不行了,一定要……
席明雪轻轻进来,现刘鼎已经睡着了,只好将醒酒汤放在桌上,看着刘鼎,低声的说道:“你……好好睡。”
刘鼎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席明雪红着脸,端着碗悄悄走了。
等她走了以后,刘鼎才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蛋,悻悻的自言自语:“有贼心,没贼胆,活该!”
随后两天,席明雪不再跟刘鼎接触。生怕看到他那种侵犯性的目光。
刘鼎虽然有将她正法的想法,只是心理上始终没有过关,与其这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不如干脆不见,于是,就一头钻到公事里面去了。庐州刚刚拿下,和州也刚刚拿下,淮南地区毕师铎和吕用之正在大动干戈,打得不亦乐乎。各项工作千头万绪,足够他转移注意力。
这天,正在忙碌。外面人声吵杂,好像有大群人马到来,跟着听到有人大叫:“娘!娘!你在哪里啊?”
一听就知道是林诗榕地声音。
林诗楠和林诗梓都比较稳重,不会这样远远就咋咋呼呼的,只有好动的林诗榕例外。
刘鼎走到正厅外一看,嗬,果然是林家三姐妹从门口进来。
三女看到刘鼎,急忙停下脚步。羞赧地向刘鼎问好。
娘虽然重要,但是相公更重要,在相公的面前可不敢放肆。
刘鼎没有说话,只是朝后面指了指。然后翘起嘴角笑了笑。
三女急忙奔到后面去了。
一会儿的功夫,后院就热闹起来。
回到阔别数年的家,林家姐妹都欣喜不已,得知席明雪已经不再出家,还要生活在林府里面,更是高兴。席明雪和三个女人分别了一年多,也特别想念她们。这时候得以相见。当然也是热泪盈眶。听说席明雪要鼓起勇气,重新开始生活。做女儿的当然高兴得不得了,她们围绕在母亲的身边。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快乐的好像是刚出谷地小鸟。
晚上自然少不了一场小小的宴会,只有刘鼎、席明雪和林家三姐妹。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林府幸存的人终于可以团聚,大家都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在这样的场合下,喝点甜酒是少不了的。在这样的场合下,刘鼎当然是被敬酒地主要对象,不但三姐妹缠着刘鼎敬酒,就连席明雪也敬了他两杯,于是不胜酒量的刘鼎,又开始醉意朦胧了。
席明雪和刘鼎敬酒的时候,也喝了两杯,她才是真正的不胜酒量,两杯酒下肚,脸颊儿就变得如同是桃花一般,灿烂若霞。不但刘鼎觉得她美丽非常,就连三个女儿也是自愧不如。席明雪内心有鬼,不敢和刘鼎对视,每每不由自主地浮现起层层的红晕,越娇艳可人,美不胜收。
席间,好动的林诗榕提议:“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林诗楠和林诗梓都叫好,眼角的余光瞥着刘鼎。
刘鼎马上察觉到她们是冲着自己来的,立刻警惕的说道:“玩什么游戏?”
林诗榕似乎吃定了他,笑吟吟的说道:“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吃亏地,只是你最擅长地本事。我们都知道你擅长射箭,那我们就来玩射壶吧?”
射壶是很古老的游戏,最简单地办法,就是将一个竹筒放在不远处,然后掷筷子,筷子准确的落到竹筒里面去,就算赢。要是筷子没有落到竹筒里面,又或者是被竹筒弹了出来,那都算输了。尽管后来射壶生了不少地变化,万变不离其宗,依然是这样的老规则。
林诗梓朝刘鼎说道:“这不会亏待你吧!”
刘鼎点头说道:“好!”
林诗榕马上将用具准备好,并且投出了第一枚筷子。
叮!
筷子准确的落入竹筒里面。
林诗榕拍掌给自己鼓励。
林诗梓不甘示弱的说道:“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