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的蘑菇音箱到点罢工,陆晨自己带了个,拖着音箱出来放音乐——忽略掉这个广场舞大妈同款的音箱,本身还挺浪漫。
徐青燃把草戒边缘的杂毛扯掉,笑了一声:“周睚,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
没有回应。
徐青燃抬头。
“没有。”周睚刚刚应该在仔细地回想,“官方版爱你不算,你就一次都没说过。”
徐青燃:“……我操。”
他也跟着回想。
连计算机成精的周睚都说没有,那肯定没有,徐青燃想破头都没想出来。
“真的没有。”徐青燃震惊到窒息,“可是你也没有说过。”
周睚立马说:“我爱你。”
徐青燃:“……”
周睚笑了:“我现在说了,我真的很喜欢你很爱你,第一次见到你到现在每天都很喜欢你。”
“我也……”徐青燃想跟着重复一遍,我字刚出来就笑场了。
“行了你。”周睚按住他,“……婚礼满意吗?”
“满意,不能更满意了。”徐青燃笑到草地上,“感受到我老公这么多年来深深的怨念了。”
“还笑。”周睚伸手挠他。
绵羊看见,举起蛋糕嚷嚷:“对,抹寿星!快!”
“我操!”徐青燃七手八脚扒开周睚的手,“哥,亲爱的,一大波丧心病狂的人来了看见没?”
看见了,但是最丧心病狂的正压在他身上。
周睚接过一叠蛋糕糊他满脸。
人生大抵是这样,有些人在追,有些人在被追,前面跑后面跑,不断遇到和不断错过,夜里一场盛大的烟火轰然炸天空,庆祝底下半真半假的婚礼。
玩的疯,收拾起来也疯,就算人多,把东西清理干净也费了很大一把劲。
他们一个个把人送回车上,送不回去的在附近酒店入住。
白天上课,晚上又是演唱会又是生日会一通瞎闹,体力耗尽,徐青燃匆匆洗完澡,趴到床上倒头就睡。周睚也没好到哪去,拉上窗帘熄了灯,到床上捞着人圈起来很快睡着。
累到睡过去,一夜无梦,但第二天起的还挺早。
周睚的闹钟响了两遍。
徐青燃不记得自己入睡的姿势是什么样,但是应该不是醒来这个样——一只手抱着枕头,另一只够到床头柜充电的手机上,后背贴着个人。
“……”
有些人表面上为人师表,私底下睡着了手会钻到床边人的衣服里。
心里正吐槽着,周睚的手又动了一下。
腹部着火,徐青燃直接给烫醒了。
“……你摸什么呢?”声音哑得没边,把自己给性感到了,徐青燃艰难扭头,某个人贴在他背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