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归云,晏斐一度排斥来这座监狱。
喻疏野比他勇敢些,因为他想揍人时,往往一刻也忍不住。
但他这回平静许多,他让人摆了张能锁住手脚的桌椅,让他的哥哥坐在上面,又找了一位医生过来。
因为身上带着小云的信息素,喻疏野不打算亲自动手,那会弄脏小云的气味。
“我问,你答。”喻上将与哥哥说:“好好配合,今**能过得舒坦点。”
喻高卓看着眼前两个小辈,胡子拉碴的脸笑得格外狰狞:“是不是游夜笙要死了,你们走投无路来找我帮忙?”
晏斐手握成拳,险些要打过去,被喻疏野拉着胳膊拦住了。
他朝一旁的医生和卫兵点点头。
人高马大的卫兵立刻会意,他按住喻高卓的身体,并且撸起他的袖子,手臂上结痂的几处大面积的伤口就暴露在空气中。
“做什么?!”喻高卓试图挣扎,却被卫兵按得动弹不得。
一旁的医生拿了镊子和手术用的一把剪刀,严谨地捅进了伤口结痂的边缘,又用镊子夹住血痂,在喻高卓剧痛的哀嚎中,一大片血痂被掀了开来,血珠飞快溢出,愈合了将近一个月的伤口,再度出血。
毁伤口是个细腻活,喻疏野指派了医生来做,这个过程越是精细,痛苦越是绵长。
医生是军队里退下来的军医,也是很敢下手,因为他清楚,如今的荡屠监狱里关着的都是真正的恶人,对面那间监狱里强奸过十几个Omega的罪犯在这里都排不上恶毒前十,他的手术刀可以用来救人,也可以用来变相惩罚恶人。
这显然比任何暴力都有效许多。
“这很容易引发败血症。”
喻高卓在剧痛中听到医生轻飘飘地警告了这么一句。
说到底,他还是想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