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都还是黑漆漆的,尤明许就起来了,听到罗羽的主卧里也传来水声。
她拾掇完毕,看一眼手上的指甲油,平时她并不涂这些东西。她想了想,翻出化妆包,给自己画了个淡妆,又找出罗羽给的那条项链戴上。
项链已经给景平他们检测过,就是条普通项链,没有问题。
这样手上的指甲油就一点也不显眼了。
尤明许走出洗手间,正好罗羽也拎着行李袋出来,看到她,愣了一下,目光停在项链上,意味深长地笑。
尤明许这一年来和心理有毛病的人接触实在太多,从罗羽的一个笑容里,就琢磨出扭曲的味道——约莫在罗羽看来,挂上他的项链,就是打上他的印记。
这和殷逢昨晚突然扯开她的领子在肩上重重吮了一口,没有差别。虽然后来殷逢被她扣住脖子丢到了一旁去。
个个都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时有人按门铃,罗羽去开了门,几个小弟来接了。罗羽把自己的行李袋递给他们,尤明许回卧室拿行李,罗羽跟了进来。
“别带了。”罗羽说,“就拿几件换洗衣服,放在我的行李袋里。别的东西,你带了也会被他们撕开检查。你好好想想。”
尤明许的手停住。警方安装的跟踪器、窃听器,几乎都在行李里。
要冒险吗?
她突然想起那天和罗羽吃饭,他一眼就看出她的手表有异常。不知道为什么,尤明许有预感,如果自己带上点什么东西去,很可能会被现。那么这一趟,就去不成了。
片刻之后,她已有了决断,只拿出换洗衣物。罗羽接过,仔细翻看了一遍,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