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女人压根儿也没提殉葬的事。而他和她定情那晚,情绪激动时,分明已对她表白心迹。她是不是根本就没听进去?
于是他狠狠捏了她一下,才说:“如果哪天我出了事,你要记得我,永远记得我。”
尤明许却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如果你出事,我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自杀,我又不是为你活着的。但是,我从此不会再想起你,不会再见陈枫他们,不会再去别墅。我提都不会提起你。什么犯罪心理学行为分析的结论,我再也不会听。看到姓殷的我就绕道走。”
殷逢一听,就知道她明白自己在顾虑什么。他静了一会儿,从背后紧紧抱着她,说:“够小气的。”
尤明许却转头,一把按住他挺拔的鼻梁,按得他的俊脸都变形了,她说:“你敢出事?好好让冠军他们保护你,别让我操心!什么乱七八糟的,殷逢你居然也会杞人忧天。有我在一天,那一天就永远不会来。尤英俊,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尚方宝剑,可以击退一切妖魔鬼怪,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殷逢眼眶竟有些热,而他已分不清,令他心潮这样涌动的,是曾经属于尤英俊的情绪,还是现在的自己。他将她紧紧按在怀里,说:“谁说我怕了?我会狠狠收拾他们,给我的阿许看。”
——
各方面的调查,各有进展。
首先,许梦山那边传来消息。他想尽办法找到了当年负责本案的两个老刑警,提起许霸坪案,两人记忆深刻。这些年,说到和他们谈起本案的人,不知有多少。
但其中一名老刑警,在许梦山的循循善诱下,记起有一位年轻人,他对那人有些不同寻常的印象。
退休的老刑警记得,那是有一回,他去楼下的餐馆喝酒,喝得差不多了,迷迷瞪瞪摸钱包,邻桌有个特别斯文的年轻人,替他倒茶,帮他叫人结账,还和他聊天。
老刑警性子开朗豁达,见那年轻人长得秀气,像个大学刚毕业的小伙子,也就多了几分好感。两人干脆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