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逢看一眼几间屋子:设备室、维修间、储物间。他没有犹豫,一间间去拧门。设备室打不开,从里头锁着的,维修间他一推就开,只不过是间10来平米的屋子,放着几个柜子,墙角堆着一些工具,柜子都上了锁,无人。
他又推开储物间,里头黑漆漆的,又是几间柜子,堆满整叠整叠的毛巾、医护服,还有几大包全新的医疗材料。他看了一圈,不可能藏人,可刚才那人影仿佛还在眼前。
或许,是进了别的病房。
殷逢低头看了眼手表,已经过去了两分钟。他不能再耽搁,必须追上那个人,掉头就走。
殷逢走回护士站。
他的专家证自然还在,向护士出示了,护士立马明白过来,说:“还有两个警察在那儿守着呢,就在1553病房。”殷逢点头致谢,走向1553。头顶,医院走廊上的摄像头,正对着他,他的神色平静无波。
这医院很大,医疗力量雄厚,否则李明棣也不会被送到这里来。殷逢走到这边走廊的尽头,又转了个弯,只见两边所有病房的门,几乎都紧闭着,灯光熄灭,只有走廊上,有着暗暗的光。
1553病房就在前方,门口有两把椅子,一把空着,另一把上歪着个警察,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殷逢顿时知道,情况已经不妙。他几乎是立刻拔腿冲过去,首先一按警察的脖息,幸而还有力跳动着,他注意到警察脖子上有个小红点,看来是中了麻醉枪。冠军那里不缺这些东西。
病房的门在他面前虚掩着,殷逢拔出枪,抬头望去,就见光线扑朔的房间里,黑衣黑裤的那人,举起手里的枪,几乎是无声地射入床边守着的,应当是李明棣父亲的脖子里。李明棣父亲本就是睡着的打着呼噜,中了麻醉枪后,哼都没哼一声,头歪得更低了。
那人将麻醉枪插回腰间,换了另一把枪,沉默地装上了消音器,走向病床边。
床边,只开了盏暗暗的台灯。李明棣的脸洗得干干净净,睡得死沉。
那人慢慢举起了枪。
殷逢缓缓推开门,举枪,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