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野说:“坐下说。”一边拉她的手。
许寻笙刚坐定,就听他凑过来,低声在耳边说:“抱一次辉子就算了,下不为例。”
许寻笙横他一眼。
他却在桌下捏了一下她的手,窃窃私语:“我认真的。兄弟也不能抱,只能抱我。老子舍不得。”
许寻笙嘴角含了笑,抬头看着辉子,不理他。
而辉子傻傻笑着,坐在对面,看着此时他俩眉来眼去,简直就跟当年一模一样,心里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
真好啊。
真的是……替他们高兴啊。
好像,只要看到这两个人在一起,当年的朝暮,当年的勇往直前,就没有白费。这世上熙熙攘攘,万人庸庸碌碌包括我,可有些事有些人,永远也不会变的,对吗?
——
许寻笙回到湘城的家里,她这一去一个多月,归来已是深冬。
身上穿的是岑野非要买给她的一件大红色羽绒服,她倒不排斥这么艳丽的颜色,对镜自揽发现其实更衬得容颜白皙。不过她想,岑野还挺喜欢红色的,自己常穿,还给她买。
大概是有阮小梦时不时来照料,院子里的植物长得还不错。只是归来的人,心境已不同。如今立在院中,拿着扫帚清扫落叶,明明是冬日凋零之景,竟也觉得看什么都很顺眼舒心,一地枯草也觉得好柔嫩可爱。
转念又想,人们常说“圆满”二字。
原来,圆满,是这样一种感觉。你和他身边,有一个小圆圈,好像把什么都隔绝在外。可圆圈里,又好像什么都有了,什么也不缺不要了。
之前岑野就跟她说,赵潭回湘城了,她也跟坛子联系,约好今晚吃饭。
结果没多久,阮小梦也打电话来了:“回来了?我的大小姐!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