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他眸色幽沉地看着我,“脸有点红。”
我忙说:“啊,没什么。我其实也想过的,等我将来写不动退休了,去找个野鸡大学做个网络文学写作培训老师什么的。”
邬遇笑了,说:“何必妄自菲薄,你那么出名,怎么会进野鸡大学?”
我怎么跟邬遇解释,他对我们这个圈子根本不了解,我这种算什么出名啊。像我这样的小神,神格不稳,一掐死一大把,一波又崛起一大把。
不过讲真,这两个设想的画面,如果放在一起,感觉还蛮好的。他是名校学者,还能带项目挣钱养家,我是个风骚的野鸡大学jiān zhi培训老师,得空再写写……
我心脏泛起甜甜的、微微发胀的感觉,抬起头,发现邬遇也正看着我。
我们竟然就这么沉默地凝视了好一阵子。灯光映进他的眼睛里,他的眼里只有我。我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和我刚才想的一样。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走到那一天?
邬遇合上书,揉了揉眉心,说:“我靠一会儿。”他闭上眼,往后靠进椅背里,也不知是真困,还是在逃避什么。
我说:“你去床上躺会儿呗。”
他说:“不用,你累了就去睡会儿,我不会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