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当我回想,受伤后在医院呆的那几天,竟是我半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尽管我躺在床上不能动,连拥抱都必须寻求得她的同意才能够得到。但是那时没有任何事的打扰,时间线还来不及轮回折返,连环shā shou、所有的罪犯离我们都还很远。邬妙的死也还没来到我们面前……一切都还来不及去担心面对,只有冬日的那一天天的阳光,照在病床上,而谭皎也坐在我身边。
那是我们“确定名份”的那个晚上。因为睡了太久,彼此一时都没有睡意。在沈时雁的关照下,得了护士应允,谭皎也可以在房间里陪我一会儿。
壮鱼放下给我俩打来的盒饭,就识趣地告退了。谭皎端了盆温水过来,给我洗脸,漱口。我本来不想让她干,可又想多看她几眼,于是没吭声。
她拿着温热的毛巾,轻轻擦过我的脸。我盯着她说:“原来有女朋友了,是这么好的待遇。”
她两颊微红,顾盼生姿,说:“切,难道我还让别的护士擦我男朋友的脸。”
我低声笑了。她给我擦干净了,又仔细端详一会儿,说:“瘦了点,但还是这么帅。”我已按耐了许久,那感觉就像是珍宝终于在我手中,却迟迟不能触碰。我说:“过来让我看看,瘦了没有?”
她听话地在床边蹲下,和我平视着。我动了一下,发现够不到,低声说:“再过来一点。”她看着我,慢慢凑近,我揽着她的肩,吻了上去。她整个人都趴在床头,像是化成一团水,柔顺不动。她的唇很香,皮肤细腻微凉。以前我总是吻得太匆忙,从未能像今天这样,能够仔细而深入的品味。再也无需克制自己,也无需担心她的抗拒离开。因为她现在,这个女孩,是我的了。
我的手摸着她柔嫩的后颈,怀中全是清香袭人,我碾着她的唇,越碾越深。她的呼吸渐渐又急了,我的怀中却像是被点燃了一团火,想要得到更多。
“皎皎……皎皎……”我转而含着她的耳朵低喃,她的两颊已红得像火,几次想要推开我,却又怕弄疼我,挣脱不了。我吻得也有些意乱情迷,脑袋很热。我听到自己也在低喘,仅仅只是一个吻,竟令我品尝到从未有过的激动和快乐。我的手甚至不知何时探入她的病号服,摩挲着她的细腰,那么软那么滑的女孩的皮肤。
“邬遇!停下……”她终于还是从我怀里逃出去,我顿觉失落,看着她不说话。她却低声说:“你再亲我就不过来了。”
我说:“是你要今天就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