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鱼白我一眼,看向邬遇,顿时脸上浮现每一次初次遇见他的表情——狭促、暧昧、惊艳、八卦、假装淡定……我忍着笑,拉着邬遇的手,实现了一年后那些壮鱼的期待:“鱼啊,这是我男朋友。”
壮鱼愣了足足有几秒钟,最后吐出两个字:“我靠!”
傍晚的余光笼罩着咖啡馆,我们靠窗坐着,邬遇在我身旁,壮鱼心情绝对激动表面不动声色地坐在我们对面。而我一低头,可以看到绿植在窗户底下蔓延。
讲真前几次我还可以对壮鱼娓娓道来,告诉她所有时光倒流弯折和健忘的原委。可时至如今,似乎也已没有了倾诉的必要。因为她会和其他人一样,都会再次忘记我们。而我会再次成为她记忆中的一道模糊存在的影子。
所以我即使此刻坐在她对面,也特别想她。于是我说:“壮鱼,随便点,随便吃,我们请客。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邬遇闻言,只是轻轻握住我的手。
壮鱼沉默了一会儿,抬眸扫一眼我俩交握的手,说:“我当然会随便点随便吃。秀恩爱不是这么秀的……你们欺负单身狗。”
我:“……”
我把邬遇带来的那个急救箱提出来,又把我们的需求告诉她:“北京的清大有个教授叫陈良杰,老家就在大离沥县……鱼,我们要拜托你,在明年月之前,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xiāng zi弄到陈家的阁楼上去,并且不被他们发现。”
这次换壮鱼:“……”
邬遇说:“壮鱼,拜托了。”
壮鱼瞟他一眼,一副我看起来和你很熟的样子吗?又盯着我,似乎想问什么,可欲言又止。最后她一口吃掉面前剩下的乳酪蛋糕,说:“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