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工具盒里摆着圆规和直尺,傅城有条不紊地拿来作画,边话还边跟他说话道:“以前的吃睡都由不得自己。”
时舟的认知里,傅城曾经是偷渡货物的商人,这种黑心商队的一定是有严格管理,作息反常的,于是他道:“活该。”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骂的傅城回头看了他一眼,心想联盟军的军事化管理也松不到哪里去,于是回道:“彼此。”
说完傅城笑了一下。
今天天气很好,暖意从四面八方溢进屋子。
他对生活的要求不高,像是这样面前有阳光,手头有活干,身边还有个跟自己拌嘴的人,他就已经非常满意了。
笔顺着直尺划了一条笔直的线,傅城突然问时舟:“在新世界有亲人吗?”
过了一会儿,后面传来声音:“没有。”
傅城的手速慢了下来,心跳却莫名加快,大胆地问道:“要不然……要不然你就别回联盟了。这个组织还不错,咱一块留下来投靠他们?”
他等待了一会儿,这段时间在他心跳的对比之下显得十分漫长。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紧张,似乎很期待他能同意似的,但是又有预感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事。
果不其然,时舟答了两个字:“不能。”
傅城微微失望地一耸肩,继续他的工作,边画边问:“为什么。”
时舟:“没有为什么。”
傅城:“嗨,咱俩都过命的交情了,你还不信我吗。”
时舟没有回答他,只是顺势问道:“发射器怎么样了。”
“还没完工,方既白说他们要用它做一个发射塔,问我要详细图纸。”傅城说,“我知道你急着用,我也和他说了,他说要用拨号器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