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蹙起了眉头,呼了一口气,道:“我会派人看住那个通讯员的。”
时舟:“他是唯一的突破口。”
不管这个通讯员的存活是故意安排还是意外事件,他的背后都有一个巨大的秘密。
时舟总觉得,他从北伐军队出发开始,就进入了一盘未知棋子的棋局或是一张不知道是哪两双手操控的大网。
他以为他全部摸透,但是兀然进入之后,才发现有很多地方他根本就看不清。
秦烟点了点头,和他一起扶着栏杆远望,突然问道:“对了,你和傅城,到底……”
时舟道:“我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好像吹来一阵风,秦烟深深地望着旁边这个人,束起来的头发被吹得飘起来些。
空气静了一会,只能远远地听见士兵报数的声音。
秦烟笑了起来,道:“阿舟你这个人,性格真的很不好。”
时舟看向他。
秦烟却望向别方,若有所思道:“你可以对其他人很宽容,却唯独对于你在意的事或人苛刻刁钻。因为你觉得你自己很恶劣,你害怕你在乎的接近你之后,会受不了你而离开,于是干脆不让接近……是这样的吧。”
时舟的手指搓了一下,没有承认也否认,自嘲地笑了一下,只是淡淡道:“我身边的水,比我这个人更深,淌进来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可傅城还是淌进来了。
那天,傅城的一句“我跟你去”,和他的一声“你跟我去”同样,都是时舟意料之外的。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脑子一冲会说这句话,也不知道傅城到底为什么会答应。
如果当时傅城有一点拒绝的意思,他都不会带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