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不敢,因为你都觉得自己做了一件烂事,问心有愧。不愿意跟别人提起。”傅晴咬牙说,“你既然这么愧疚,那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编个狗屁不通的理由给自己开脱,摆出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就为了寻求安慰?就为了点自尊心?”
就好像突然有一个人将他伤口上结好的痂猛然掀开,挖出了里面捂得快要发臭的脓,气势汹汹地倒上了一瓶消毒酒精。
真实情感赤.裸裸地刺进了他的痛觉神经。
傅城呆愣愣地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孩。
傅晴没有经历过二人的处境,知道自己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在一些事情上她没法忍住生气。
她代入感很强,同理心也就强。无论什么情况,她都认为傅城这不告而别难以忍受。况且在她的认知里很平常地把美人理解成了女孩。
傅晴越想越气。
她在心里骂着傅城就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根本就没考虑没有防护措施之下万一对方怀孕了怎么办。对方醒来见不到他的人影,回去不知道要遭受多么恶俗的眼光和来自自己的心理压力。
时间不早了,她该被记旷班一次了,于是拿起了枪走了。
就剩下大脑宕机的傅城坐在原地。
但是不一会儿傅晴又回来了,她把自己没收的打火机扔到他的怀里,努力地表面装作心平气和,来掩饰心中巨大的波澜。
这狗再怎么混蛋,毕竟……毕竟她也喜欢很多年了。
她咬了一下嘴唇,道:“你要……去联盟找她吗?”
过了一会儿,傅城摇了摇头,嗓子被烟腌过的沙哑:“……不知道。”
傅晴还是忍不住说道:“我刚才那些话白说了吗!你必须去找,万一她怀了你孩子怎么办。”
傅城眼睛里带一些血丝,闻声之后,回头看着她:“……”
“总之……你要是决定回去了,”傅晴叉腰,叹了口气,道,“你得知道,不管人家对你怎么凉薄冷淡,这都是你自己的一念造成的,你活该,你必须得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