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扩大了移民法里老弱病残的占比。这看起来也十分的人道主义,但是这些人要怎么在竞争残酷的青空城生存下去?你又主张建立了收留所。后来,总务院不愿白白地往收留所投大量的资金,将投入缩减了一半。再后来,孟恩和为了缓解收留所的压力,将判断为‘失去大部分劳动能力’的人,送到了秦苛那 他缺原料。”
时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一直在瞒着你……你相信我吗。不信。那你为什么那么相信孟恩和,他可是我父亲。”孟光自答自问道,“他牺牲了一半‘没有用’的,保住了另一半弱势群体的生活权利,听起来好像是一个理智和人道的结合体。”
孟光道:“可我厌恶骗子。”
他松开了手,单凭着双脚,站在了边缘。
他说:“她本来已经被驱逐回了新世界……如果你不要那么高傲的怜悯,让他们在大地上自生自灭呢,如果,他们饿死,老死,还是病死的都是自由自己掌控呢。”
“如果……你当时能跟随我去流浪,就不会是青空城上的笼鸟槛猿。”
时舟静静地听孟光说完,两个人对视。
时舟缄默。
孟光笑了一下,说:“我说完了。”
他啧了一声,说道:“但好像并没有多么心情舒畅。”
时舟黑色的瞳孔里倒影着他的身影,是一个不知悔改也不懂回头的人,孑立在天地间。
过了很久,最后他和风也告别了。
孟光还是笑着的,对他说道:“走了。”
时舟瞳孔慢慢地缩小。
孟光后仰,消失在楼顶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