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图片是一张百度百科的截图,上面是海子另一首经典的诗,叫《以梦为马》。
纪年抬手搔了搔鼻尖,一阵失笑。
陆西给他发这首诗,可能是想让他当场背下来好应付老师。
心意是领了,但陆西也不看看这首诗篇幅有多长,背下来了,差不多能下课了。
再说……他也不是真应付不来这种情况。
纪年笑着摇摇头,清清嗓子。
接着,就见纪年抬头直视讲台,不徐不缓道:“南风吹木……”
讲台上,老师停下了讲课,握着书本侧转身,看向突然出声的纪年。
其他同学也纷纷回首。
就见校草同学带着从容的笑,姿态散漫,背起了诗歌。
“南风吹木……”
纪年又徐徐地重复了一遍,心中微微一动,随后下意识斜眸看向陆西的方向。
陆西这时恰好也在看纪年,不过他单手支着面颊,坐没坐相的,完全是一种看戏的心态,不想直接跟纪年撞上了视线。
“……”
陆西有些不自在,迟疑地放下支着面颊的手。
接着,他注意到,纪年的视线在自己脸上某个部位停留了一秒,随后淡淡地移开。
嘴唇像是被那目光叮了一下。麻痒痒的,还有些烫。
陆西不自觉就咬住了饱满的下唇。
另一边,纪年看着前方,一字一句清晰地背下了完整的诗节:“南风吹木,吹出花果。”
“我要亲你,花果咬破。”
陆西只觉得心脏陡然颤了一下,牙齿咬着下唇微微施力。
就在那时,他无端闻见了一股甜腻的花果芬芳。
***
第四节 课铃响后,每层楼都跟开了闸似的,人潮从一间间教室门内汹涌而出。
彭满满在八班后门口垫着脚尖,伸长脖子越过众人看向教室里,挥手:“纪年!丁畅!”
等周围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四人在教室外的走廊上聚齐。
程诀刚要抬胳膊架在纪年的肩上,纪年微微一闪身,避开了。
他笑着拒绝道:“最近腰背酸疼,你先别挨我。”
程诀大咧咧地没在意,接着瞄了眼纪年的腰和背,笑得有些邪,道:“一个周末,年嫂把你榨干了吗?”
旁边,丁畅很没好气地沉沉叹一口气,翻过一页单词书,眼都每抬:“你声音小点,污染到读书人纯洁的精神世界了。”
“得嘞,哥们。”程诀转而揽住了丁畅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