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杨氏目光阴沉,带着火气的开口,道:“那是你母亲的嫁妆私产,还有这么多年苦苦经营所得,你想眼看着全部被人毁了吗?”
“母亲身家丰厚,所有嫁妆自己经营。”许崇文莫名的看着她,“这么多年,所有花费全部由国公府支付,您为什么还要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杨氏被他气的捂住胸口,恼羞成怒的说道:“我怎么伤天害理?就是经营自己产业,这是碍谁的眼看不得我们好过。”
“其中怎么回事,母亲应该清楚。”许崇文道:“若是没真凭实据,谁敢上门打砸泄愤,又怎么敢去衙门告国公府?”
杨氏她们再狡辩,许崇文也不信,说出去连三岁小孩也糊弄不了的事,她们还振振有词辩驳。
“母亲若是能消停一些,安静的在家里等待衙门判案,兴许还会网开一面。”许崇文说道。
他想了想,最后作为一个儿子给予提点,道:“母亲若是不信,派人回伯爵府查探一下消息。”
他说完起身,认为是自己该说的话已经说了,不在多做停留。
路过钱氏的时候,他脚步一顿,又开口道:“你也派人回娘家问问,看看他们出了什么事,再决定你们怎么做吧。”
“老爷。”钱氏一把拉住他,“老爷既然知道,为何不说?”
“崇文,你外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杨氏也起身拦住他,道:“你把话说明白再走。”
他看到身前两个人,一副不打算放他走的模样,不想说早朝上发生的事是不可能 。
“好吧。”他也不卖关子,直接把朝堂弹劾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皇上震怒已经把人下狱的事告诉她们。
许崇文话音刚落,就见自己母亲一口气上不来,摇摇欲坠的向一侧歪倒过去。
“老夫人。”
“母亲。”
杨氏听完只觉头昏眼花,一头栽倒在地上,许崇文大声吩咐道:“快去请大夫,快点。”
“下狱,下狱?”钱氏恍若未闻,眼前的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眼神迷离的站在那里念叨,“下狱,全都下狱。”
“呜。”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不知道为什么,短短时间竟发生这么多事。
……
一晃几日过去,国公府、伯爷府他们判决下来。
杨氏、钱氏和徐氏,全部被夺封号贬为庶民,产业全部没收,并把作恶仆从依照律法判决。
伯爷府、侍郎府和徐府,同样免去官职贬为庶民,作恶的无论是主子还是仆从,一律依照律法量刑。
之所以没全家流放,只是抄没家产,是盛康帝看在那些无辜的老弱妇孺面子上,网开一面。
在这判决面前,盛康帝显示了仁慈的一面,也让文武百官看到他强势坚决的一面,给天下人留下深刻印象。
“少爷。”秋四看云长生听到自己禀报,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由轻轻唤了一声。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云长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