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银江皱眉道:“他们又何必这样?”
“哼,”,左明月徐徐地道:“事情很简单,那是他们看见了我们陆上的布置,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由是才兴起了水上布阵之法,想要以活动的水上阵法,来钳制我们死的陆地阵堡。”
说到这里,他微一顿,冷笑道:“不用说,这必然又是那个甘十九妹的主意了,好个精明的姑娘,嘿嘿,我左明月偏偏就不让你称心如意。”
樊银江叹息一声道:“谈到阵法,可就要左大叔你偏劳了,我们应该如何防患?”
左明月道:“现在还看不出眉目来,我们到分水厅去应付一切。”
说罢转身向当前那座三面濒水的巍峨建筑物走了进去。
那是一座三面向水,仅仅背后沿陆的一座凸出大厅。
各人落座之后,循着三面敞开的门窗,可以将湖上情形一览无遗。但只见静寂的水面上,罗陈着十点灯光,虽然近在咫尺,可是由于在光圈之外,看起来若即若离,那历历船影,黑沉沉地倒印在微泛金光的湖面上,真有点海市蜃楼的扑朔之感。看着敌人这一番气势,樊银江真有点莫名其妙,忍不住向左明月问道:“左大叔,你看他们到底是怎么一个打算?怎么始终不见他们移动?”
“快了!”左明月冷冷地道:“姓甘的丫头,很明显的是跟咱们斗心机,只是我预感着他们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
樊银江道:“沉不住气又将如何?”
“很难说。”左明月环顾了一下左右,喃喃道:“我们这半岛的一百二十八盏明灯,使敌人知道厉害,所以迟迟不敢登岸。”
樊银江摇头道:“先生之意,是说甘十九妹怕了我们?”
“甘十九妹当然不怕,”左先生慢吞吞地道:“只是她手底下这一群乌合之众,如果贸然登陆,可就有全军覆亡之危,”左先生很得意地笑着:“看起来,甘十九妹很重视这一群新近投奔她、为她效死的手下,所以才不甘心他们上来送死。”
“飞流星”蔡极性子很急地问道:“可是左先生,难道我们就跟他们一直耗下去吗?”
“耗下去又有何妨?”左明月嘻嘻笑道:“他们都不急,我们当然更不急了!”微微一顿,左先生接道:“蔡香主不必着急,我想眼前就有好戏看了。”一面说,他转向乌天球道:“乌队长,我要你注意敌人中枢颁布命令的那只船,你可注意到了。”
乌天球摇摇头道:“这个卑职没有看清楚,只是,啊,”他忽然想起来:“只是卑职却看见敌人每一艘大船头上,都有一个人在利用铜镜,彼此互相传递消息!”
左先生一怔道:“哦,这就难怪了,我正是在怀疑有一着……”
一面说,他轻轻皱着眉,似乎运用思维在想着什么,五根手指轮流地在桌面上敲着。
“有了……”他炯炯的目神,看向总揽大局的樊银江:“少东主,眼前我有一计,可以诱使敌人一股实力来犯,却要烦少东亲自出马才能有足以制胜的把握。”
樊银江早已按耐不住,喜道:“什么计谋?左大叔快请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