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元激动了起来,愤怒的问道:“哪两个?”
这下魏拾遗却是没有说了,一来是因为他这个只是猜测,如果现在就告诉林锦元,说不定他一激动告诉李三叔他们,李三叔就找人去打人怎么办,二来是因为他想要真正的确认那个人,就得私底下慢慢行动,不打草惊蛇。
因此,就得给外人营造一种他真的不知道是谁的假象。
林锦元听到魏拾遗这理由,想了想也理解了,但他的情绪仍旧没有下去,愤愤的说要是逮到了那人,一定要把他扭送到官府,狠狠的打他几大板子,蹲一蹲牢房!
不过魏拾遗这个猜测还是在医馆内部流传了起来,于是魏拾遗刚刚上完了伤药,林锦元出去了没多久,医馆里的其他人都走了进来询问他猜测的那两人是谁。
最先进来的是李三叔,李三叔谆谆善诱的问那人是谁,他一定要状告衙门调查清楚,把那人抓起来。
然后进来的就是李三娘和李三姐她们,两人一边抹泪一边问,魏拾遗听着就头疼得厉害,别说给她们分析了,他还得分神安慰她们他没事。
就这样直直过了半刻钟,他的房间才真正安静下来,得以休息。
可魏拾遗在半梦半醒之间,仿佛又听到了有人开门进来,但他又觉得是自己的幻觉,因为他没有听到脚步声。他把他当做了是梦,便在梦里也说道:“那只是我的猜测,我是真的不会说出来的。”
周赟站在床边,垂着眸,细细的打量着床上的人。
少年穿着白色中衣侧躺在床上,他闭着眼睛,似乎因为疼痛呼吸有些重,眉心也皱了一个褶,平日里红润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嘴唇也白得虚弱得发白。
因为睡着休息,头发便没束着,服帖的铺陈在枕头上,但有几缕调皮的发丝却不听管教的垂落在脸上,黑色和白色相映,更显得脸色苍白。
“你们先出去吧,赶明儿我能下地了,就真的去府衙告状。不说那人打人肯定有准备,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肯定抓不到人,就说现在已经夜深,府尹应该已经休息了,既然今晚抓不到人,那我们就别折腾人家了,让府尹也好好睡一觉。”
周赟静静的看着魏拾遗,没有出声,然后他就地坐下,背靠着床铺半闭上了眼睛。
这人还真是会为别人着想。
魏拾遗闭着眼睛喃喃说完,没等到人回来,越发的认为这是一个梦,说完之后便疲惫得睡了过去。因为太累,他已经打不起任何的精神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到了第二天魏拾遗的精神就好了许多,只是他的脑袋仍旧有些疼,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应该是被那个壮汉踢到了头,有一点脑震荡。
避免脑袋摇晃更难受,魏拾遗就僵硬着头慢慢下地出门,为避免夜长梦多,他今天早上就决定去府衙告状。恰好医馆旁边就是开封府,他也不怕走远路。
可是当魏拾遗走到前厅的时候,发现滕府尹已经坐在那儿了,林锦元和李三叔他们都在旁边和滕府尹说话,开封府来的不仅是滕府尹,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师爷,李三叔他们说话的时候那师爷就在那里记录。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