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人,奇怪的事。
方吾秋懵了,迟迟没有接。
楚骞着急,梗着脖子催他:“你脚上有伤,快擦擦吧。”
“你怎么会知道?”方吾秋猛地想起来,笑了:“你是刚刚在外面听戏的看客吗?”
楚骞点点头:“是,所以你拿着吧。”刚说完,他又紧急补充了句:“我不是坏人。”
看他语气很正经,没有丝毫戏谑或轻佻的样子,方吾秋心里动容,温声说道:“谢谢你。”他拿过楚骞手里的药膏。
微凉的指尖轻轻触到了楚骞的掌心,楚骞大惊小怪地手一颤,又把方吾秋惊到了。
方吾秋握着药膏,眼睛探究地仔细看纱帐后的身影,也不知道是想活跃气氛,还是什么,他轻绵绵咕哝了句:“坏人都说自己不是坏人。”
楚骞缩回手,摸了摸掌心热乎乎的温度,听到方吾秋的话后,一根筋没回转过来,脸红脖子粗:“我真的不是。”
方吾秋扑哧一笑。
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调侃了,楚骞正要回嘴,就听到外面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他心里顿时又急又气,黑沉着一张阎王脸,猛一下子慌乱得不知道该先给方吾秋告辞,还是先藏起来。
“我,我先走了。”他拧着眉头大声说,深深看了眼方吾秋的身影后,倏地转身跑出去。
方吾秋惊讶:“等等——”他踮起脚尖挪了两步,猛地拨开层层叠叠的纱帐,张皇四顾。
房间里再无一人。
阮良月买药回来刚好遇见岑师傅,两人一同往幕后走,他还没有走到房间,远远就看到有个军装的身影从幕后房间出来,步履仓皇地跑出到另一边的过道,慌慌张张的模样,很奇怪。
“岑师傅,戏楼里还有民国军装扮相的角儿吗?”
“没啊,今天就只有一场狐妖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