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慢慢低下去,眼看就要碰到了。
差一点点……
不敢。骆斐脑子蓦地清醒,连忙弹坐起来,心烦意乱地抹抹脸,深吸了一口气。
他在阮老板面前行事一向都很拘谨,只觉得阮老板有时候像极了姑娘家,摸不清也看不明。不谈别的事,就是今天来郊游,他就没有搞清楚过阮老板的意思,一时这样说,一时那样做,奇怪奇怪如海底针。
要是真亲了,那被阮老板发现后,说不准又要拿他那双漂亮的冷眼盯着他。
只是想想,他就肩膀一耸,蔫了。
不过,奇怪的是,他怎么和阮老板睡在一顶帐篷里?早晨,早晨刚来鲜花湖分派帐篷时,不是已经说好了自己和鱼子闫一起睡吗?
眼下夜深人静,再去换帐篷也不方便。
骆斐想了想,冷静下来后,就僵着身体慢慢朝后躺去,绷紧心神睡在阮老板身旁。
结果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半夜不知道几点时,骆斐又醒来了一次,这次醒来他满脑子都清新了。
帐篷外,有溶溶月光透进来。
帐篷里可以清晰地看清楚阮老板的脸,白白净净,居然有点可爱。
虽然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睡在一起,但,但现在阮老板又没有醒,他就算是真的亲了,也不会被发现的。
夜深无旁人看见,天知地知他自己知,只要不主动告诉阮老板,不就没事了?
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充满了骆斐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