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现说:“叶哥对海鲜过敏,之前在《将进酒》剧组,还差点儿闹出事故来了。陈哥你……不知道吗?”
周现的话像是一把尖刀,扎在陈铭远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怎么会?叶子怎么可能对海鲜过敏?明明以前都……
一定是周现故意这么说,来刺激自己的吧?陈铭远不由得惊慌地看向叶誉希,因为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答案。
叶誉希找碗推到一边,放下筷子,又找服务员另外要了一双碗筷。等待干净碗筷的过程里,叶誉希表情始终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然后他说:“陈大少爷哪会注意帮他剥蟹的下等人呢。”
陈铭远脸色瞬间惨白。叶誉希的牙尖嘴利,狠狠地咬在他心上,心脏仿佛正在汨汨地流血。
可叶誉希不吃的话,这盘蟹又是谁点的?
看到陈铭远露出那样的表情,叶誉希突然感到非常畅快。但紧接而来的,却是更多的委屈。
看陈铭远这样,的确有种报复的快意。可自己剥了那么多螃蟹,只是为了让陈铭远难受这一秒吗,那自己未免也太廉价了。
受过的伤、付出过的辛苦都没法再讨回。叶誉希再后悔爱过陈铭远,那段日子也已经如流水一般逝去了。上天给了他重生的恩赐,他本来想丢弃过往的一切,轻装上阵,开启新篇章。
谁知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讽刺,却勾起了更多的委屈。人都是这样子,越想讨回什么,失去得越多。叶誉希忙着拍戏的时候,将陈铭远抛到脑后,仿佛没有分类也不用分类的垃圾。
一旦掀开那层掩盖,血淋淋的东西就再也遮不住了。
叶誉希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胸口一抽一抽地疼,便无心吃饭。新碗筷到了,他也没有再动筷子,只喝了几口茶水。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桌上三人各怀心事,几乎都没怎么吃。
离开的时候,叶誉希想:这家店太难吃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周现将叶誉希送到酒店,非常绅士地在门口分别。周现说:“叶哥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找你玩。”
叶誉希笑眯眯地说:“欢迎。”
陈铭远还有两场戏没拍完,因此暂时也住在这个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