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远负气道:“他都这样说了,我还挽回干嘛。”
傅言恨铁不成钢:“你不演薛河的电影,我怕你这辈子都没机会让叶子再正眼看你一眼了, 还不赶快想想办法……喂你怎么了?”
傅言惊讶地发现听筒里居然传来了鼻音:“……陈大少爷你别告诉我你在哭吧?”
陈铭远一言不发挂了电话。
地上已经被用树枝画了好几片叶子的图案。
陈铭远看着那几片叶子,把手机揣兜里,站起身来拍拍手往前走去。
前面就是之前薛河给他安排的训练点,山上有一座小庙,薛河让他每天在山下的河中担水上山,灌满庙里的几个大缸。
陈铭远走到庙中,里面只有两个老和尚在打坐。他找到了放在灶房的水桶和扁担,学着电视上看到的样子把水桶挂到两边,用肩膀把扁担挑起来。
陈铭远从小就是个少爷,虽然说力气大但对干活没有丝毫经验,连挑个空水桶他也弄了好久才掌握住平衡。
更别说下山到了河边灌满水之后,还要单腿跳动,一连好几次陈铭远都把水打翻在了半路上。
他刚刚又重新去河边灌了水,跳上台阶的时候水桶不小心磕在了更高的台阶上,一个没控制住,两个水桶都咕噜噜滚了下来,清水撒了一地。
陈铭远实在没忍住,负气地把水桶用力一扔,木桶顺着台阶一刻不停地滚了下去,越滚越远。
陈铭远在原地愣了半晌,又拿起扁担跑着追了下去。
到这天傍晚的时候,他终于把水挑到了庙里,虽然只剩下半桶水,只淹没了浅浅的缸底。
天色完全黑了,陈铭远饿得要命,在这山上叫外卖都叫不到。他又饿又困,最后还是困意占了上风,在庙里看见一间厢房里有床就走进去往床上一趟,还没过五分钟就呼噜震天响了。
第二天他是被一股粥香弄醒的,陈铭远起床出去一看,两个和尚正在灶房里熬粥,见他过来便笑道:“施主,来吃早饭吧。”
陈铭远毫不客气地去盛了一大碗粥,刚想一口气喝光就被烫了舌头。两个老和尚在一旁笑,陈铭远脸有点红,使劲鼓着腮帮子吹,一口气连喝了五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