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远想:至少这一刻,他们的肉体是契合的。
叶誉希说:“进来。”
陈铭远猛地一喜,正要满足叶誉希的要求,却听见叶誉希又说:“被你摸,我恶心。就算是犯人,也不被侮辱的权利。”
陈铭远悬在空中,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叶誉希是这样看待这件事情的。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陈铭远沉默地帮助叶誉希纾解出来之后,沉默地去了卫生间。
饶是如此,陈铭远还是来得勤快了些。有时候陪叶誉希看电影;有时候尝试做饭,又因为手艺实在太差不得不叫外卖;有时候帮叶誉希按摩肌肉;有时候也会温存片刻。
叶誉希还是会说那些伤人的话,诸如鞋里放针、菜里下毒之类的,陈铭远知道叶誉希不会真的去做,也学着主动忽略、消化这些负面情绪。
能宣泄出来,总比一直憋着要好。叶誉希的恨浓墨重彩,让他整个人都生动起来。
陈铭远不在的时候,是小付负责一切。
小付说:有什么事情随时吩咐。
小付还说:陈先生吩咐过,您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叶誉希提出要出门逛逛,小付神色却很尴尬,说:“现在很多人想知道您的消息,贸然出行也许会有危险……”
见叶誉希神色有些倦怠,小付试探道:“我给陈先生打个电话……?”
叶誉希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说:“不用,我不出去了。”
陈铭远还真是找了一个听话的助理,跟个小媳妇似的,做什么都要请示,很能满足他的控制欲。
这姓付的助理也挺会说话,手里做的是软禁的事情,嘴上说的却是“自由民主”。不过人家拿钱办事,事儿办成这样,倒是挺漂亮的。
叶誉希回了卧室,那是陈铭远和叶誉希的私人空间,小付不方便踏足。可他看着叶誉希的背影又很担忧,于是偷偷拨通了陈铭远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