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刚才霍醇醇说的话，他记不起来。

那现在记起来了，他又该怎么办。

“有多喜欢？”

这话他好像问了无数遍，从在大学的时候，他总是脸皮厚的强迫霍醇醇说，现在想一想，是不是他太自信了，总觉得霍醇醇一定会跟他在一起。

而现在他害怕了。

自信过头吃的亏，就是失去霍醇醇好几年。

“我也不知道多喜欢。”霍醇醇在闻乘的胸口抬起头，翻身趴在他身上，下巴抵着胸膛，笑弯眼看着闻乘：“可能是很喜欢很喜欢，只不过是另一种方式。”

“什么方式？”闻乘抬手抚着霍醇醇微微湿润的头发，动作是连指尖都透出的温柔。

“安全感。”霍醇醇歪着脑袋想着之前在大学的时候，顺便给闻乘来一波回忆：“你刚才问我有没有谈过恋爱，其实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但是我挺高兴的，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说着垂眸笑了笑：“那个男孩很臭屁，从一开始认识他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什么都要指示我做，就连追女孩子都要我出谋划策。”

闻乘：“……”什么叫臭屁，他臭屁吗？往事不堪回首，假装不是他：“你，跟这样的男孩子谈恋爱？”

装得就很像，就好像还没有恢复记忆一样。

霍醇醇看着闻乘一脸茫然的样子，故意说：“对啊，他突然追我的，这个臭屁把我交给他的追人办法都用在我身上了，但那是对女孩子用的，对男孩子哪里是用这种方法嘛。”

“你不喜欢？”闻乘试探问。

霍醇醇摇了摇头：“太过招摇了。”当时那叫一个尴尬啊，现在想一想都觉得尴尬，但那就是闻乘的排面。

闻乘：“……”是吗，原来不喜欢招摇的，将人搂入怀中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肯定跟他不一样，不会做什么直升飞机告白，也不会广播室，也不会烟花这种招摇的方式。”

霍醇醇心想这男人是真的想不起来还是假的想不起来：“其实我也不太喜欢，中看不中用，我喜欢低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