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舟你学坏了!哈哈哈——别挠了!”谢春风讨饶道。他扭动避让对方的魔爪, 不过这点微弱的反抗, 哪里能阻止对方?
“你还想怎么许?让我见识见识!”
“不,不敢了,哈哈!饶了我!”没挠几下, 谢春风就受不住“酷刑”投降,眼泪都从眼角溢出来了。
在他挣扎中发带松动, 本就随意扎着的及腰长发披散在四周乱成麻。有几缕长发在他们的相互打闹下,缠在了顾青舟华贵的玄色衣袖上。
起初谁也没在意, 直到谢春风痛呼出声。
“疼!”他试着硬扯, 不过缠得太紧, 立刻就因为自己的粗鲁举动,痛到俊脸皱成一团。
顾青舟今天这身墨色衣袍, 是为突显叶墨凡画君身份特意绣制, 只在叛离师门那天穿过, 式样最为繁琐华丽。两人玩得太开心,乐极生悲, 谢春风的头发缠住他袖子上的一颗黑宝石,折腾了半天都解不下来。
谢春风仰头捏紧那一缕头发道:“你袖子不要动,我将它割断。”
这是准备点睛画作,召唤出金属利器。不过立即就被顾青舟阻止了。
“这么好看的头发,割掉太可惜了。”他抓住谢春风的头发,试图细细解开它,动作轻柔到没再扯痛对方。
谢春风神情因此放松下来,有空近距离看对方的盛世美颜。他笑得很荡漾道:“你比我还心疼我的头发,不可惜的。我说要以身相许,这簇头发割下来刚好送给你,若旁人问起,我便告诉她们,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让她们别惦记。”
至于是不惦记他谢春风,还是不让那些人惦记顾青舟,或许都有吧。
“没个正经!”顾青舟一拳锤过去,结束了这个越来越荒唐的话题。他明明没用力,谢春风却捂着肚子蜷缩身子。
“谢春风!”
“原来你只心疼我的头发,一点都不心疼我。”谢春风控诉道。他捂着被对方锤过的腹部,左右滚动。这下不但衣服凌乱了,头发也与顾青舟纠缠的更厉害。
“……别动!”顾青舟道。他一提高声音,谢春风便老实下来,安静地用一双桃花眼默默注视他。
顾青舟不知道谢春风能保持这样乖巧不作乱的时间多久。他不愿意割掉谢春风的头发,所以耐着性子,一点点解开缠在袖口宝石上的发丝。不过动作却加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