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长剑入鞘,陈恨也稍松了一口气。
修整之后,半个小时就快要耗过去了,他虽然已经在李砚的榻上了,但是李砚还没有在榻上。李砚将长剑挂在榻对面的墙上,盯着出神,他大概是明白了,只有这东西才镇得住陈恨。
为了完成任务,陈恨硬着头皮小声提醒道:“皇爷,熬夜有害健康。”
李砚没动,又过了一会儿,身后的陈恨直接吹灭了蜡烛。
李砚还没来得及转身,黑暗中就有人朝他伸出了手。陈恨想拉他的手,最后却只勾住了他的袖子。
陈恨信誓旦旦地说:“皇爷,方才臣真的差点被雷劈了。”
“你做噩梦了罢?”
话是这么问,可李砚也跟着人上了榻。
陈恨把皇爷安置在床上,帮他盖好被子,还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在皇爷身边躺下,开始发抖。
“系统啊系统,你千万看清楚了,我身边这个是皇爷,如假包换的皇爷。被雷劈死的是蔡伯喈,不是陈离亭,不是我啊,我真的有好好做人的。”
李砚转头看他,看见陈恨裹着被子抖个不停,冷着声调问他:“还是冷?”
他摇头。养居殿温暖如春,在外边冻得再久,进来这么一会儿,早就暖和起来了。
二人分盖两床被子,李砚便将手伸进他的被子里,抓住了他的手:“不冷,手怎么这样凉?”
“臣是怕死。”
“谋反未遂的事情今晚先不计较。”
“不是这个。”
“那就是那天雷?”李砚似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