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皇爷是不是不该整日整日都待在这儿?”
李砚反问他:“依你看,朕不待在养居殿,该待在何处?”
陈恨才知道,原来自己养病的地儿是养居殿。
他道:“臣的意思是,皇爷是不是该去批批奏呈?”
“没有耽搁朝政。”李砚道,“你睡着的时候,朕批了折子。”
陈恨再想了想,搬出一句被嚼得很烂的话来进言:“国不可一日无君。”
“‘国不可一日无君。’”李砚学着他的语气说话,又笑着反问他,“朕且问你,国不可一日无君,下一句是什么?”
“下一句……”陈恨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臣只记得后边几句了,‘明受天任而令为之,其不得已耳,非天下所任,不可妄庶几也。’”
“不对。”李砚垂眸,“你慢慢想吧,等你想到了,再来问我。”
陈恨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来,便转了话头道:“皇爷,什么时候把殿里的帷帐拆了吧,看着怪渗人的。”
养居殿的帷帐不是别的帷帐,那上边都是三清山上三清观里的行相子道长画的符。
李砚道:“朕什么时候去问问道长,看有没有法子能换一换。”
陈恨笑叹道:“皇爷怎么也信这个?皇爷忘记臣从前说的故事了?”
“你是说汉武帝和李夫人的故事?”
“是。”
李砚正经答道:“可是朕的道士比汉武帝的道士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