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边的高公公与章老太医对视了一眼 莫非那兔子灯还真是童趣?
皇爷与侯爷在怡和殿闹到大半夜的事情,理当归属于宫廷秘史一类,不敢惊动太多的人,也不敢喊小太监来收拾一片狼藉的怡和殿。
高公公与章老太医都推说老了,收拾不来了,留匪鉴一个人在殿内收拾,他二人分别拍了拍匪鉴的肩:“年轻人。”
匪鉴来不及说话,高公公与章老太医提脚就跟上皇爷,一左一右跟着皇爷走远了。
推开怡和殿的殿门,匪鉴头一回这么痛恨自己夜能目视的本事。他硬着头皮上前,将掀翻了的桌案扶起来。
李砚背着陈恨回养居殿去,一偏头,又蹭了蹭他的额角。
早知道喝醉了就什么都说了,就应该早点把他灌醉。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酒确实是个好东西。
只是有一点 陈恨喝醉之后,不记事儿。
今夜种种,连带着他说很喜欢自己,到了明日,陈恨自己就全然不记得了。
心思是知道了,不过要再听他说一声喜欢,恐怕还挺难的。
养居殿灯火 ,却也没敢叫其他宫人来伺候,因此只是高公公与章老太医拖着一把老骨头,跑进跑出地伺候着。
李砚用热巾子给陈恨擦脸,又攥着他的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细细地擦。
“皇爷,醒酒汤。”章老太医端着木托盘近前。
“章太医。”李砚托着陈恨的腰,帮他翻了个身,扯着衣领,露出陈恨后颈上一道青红的痕迹来。
章老太医一时间没反应来,只道:“皇爷威武。”
李砚轻咳两声:“朕是让你看着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