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陈恨不知道他究竟要说什么,便也不应。
一直到了怡和殿前,徐醒的御史同僚们都朝徐醒作揖,吴端也对陈恨招招手。他二人也就将要各归各位了。
将分开时,陈恨忽然一扯徐醒的衣袖,靠近了,轻声问道:“徐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下官此处,没有侯爷该知道的事情。”徐醒很快就转了话头,“赵大人去了翰林院,大抵也是侯爷的主意罢?”
“是。”那时候李砚把折子递给他看,还问他该怎么办,他随口说那折子文采好,不如把写折子的人调去翰林院。谁知道李砚还真就照着办了?
徐醒笑了笑,自他手中抽自己的衣袖,自顾自地就走了,低低地笑了两声:“这种不靠谱的事情,我一猜就知道是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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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宫宴,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陈恨早想着要称病不来,偏偏吴端奉了圣旨硬拉他来。
他兴致缺缺地用筷子拨弄案上菜色,低着头,也不敢随处乱看。
他一抬眼就会看见李砚正定定地看着他,九级白玉阶,探询的目光分毫不减地落在他身上,问他近来怎么不进宫看他。
陈恨心乱,又哪里敢看他?
依着旧例,宫宴上酒过七巡便可散了。
将过四巡时,李砚身边的高公公近前,附在陈恨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正巧此时丝竹声动,陈恨没听清,只是一抬眼,便对上了李砚的目光。
李砚抚着酒杯,朝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