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恨还要再追,李砚就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拖走了:“腿不方便就别到处乱跑了。”
陈恨欲哭无泪:“不是,皇爷,你跟他们解释解释,奴的腿是压麻的。”
李砚似是哄他:“好好好,压麻的,压麻的。”
“皇爷,你正经说!”
李砚正色道:“朕正经说,确实是压麻的。”
来不及了,高公公已经退出去了。
陈恨气急,站稳了之后,捶了李砚一下。一挥袖,把高公公塞进他衣袖的膏药瓶子也甩出来了。
好安静。
只有膏药瓶子在地上骨碌碌滚动的声音。
瓶子滚到了墙角,撞了两下墙,终于不动了。
李砚挑眉:“离亭,那是你的?”
陈恨怔怔地看着那东西:“不是,是高公公刚才塞给我的。”
愈发安静。
李砚明显是不信。两边人都误会他了,陈恨觉着,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把这件事讲清楚了。
“我……”陈恨抓住衣袖,生怕里边再飞出什么东西来,朝他低头打揖,“奴先回去了。”
“你不是晚上守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