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陈恨再打了他一下,“平日里冷冷清清的,问你十句你答半句,现在倒是话多。”
李释道:“瑞王爷的位置原本就是我的,封地也是我的,府兵也是我的,我……”
“好了好了。”陈恨把他拉着走了,“回去讲文章了,还剩了一多半没讲完呢。”
李释河豚似的跟在他身后。
回了帐篷,李砚却坐在原先陈恨坐的位置上,见他二人回来了,只抬眸瞥了一眼:“去哪里了?”
“散步。”陈恨背着手,走到李砚面前,在他面前架着脚坐下,随手拣了案上的果子来吃,“讲文章讲累了,就出去走了走。皇爷怎么过来了?”
原先他与李砚还有吴端,三个人挤一顶帐篷,还能勉强住一住。
现在又多了一个李释,再加上原本要送到养居殿奏折现在都送到了营里来,到底不方便,四个人就分做两间帐篷住。
所以陈恨这么问他。
李砚道:“你头上的伤该换药了。”
陈恨一垂眸,看见他面前摆的是奏折。大约是在这儿等得有些时辰了,还把折子都拿过来批了:“皇爷等很久了?”
“不久。”李砚将折子一合,“才看了两行字。你能回去了吗?”
陈恨转头去看李释,河豚的气儿还没撒出去,还是气鼓鼓的。
“恐怕不行,奴与世子爷还有半篇文章没讲呢。”
李释在他身边坐下,不由分说,翻开案上的书册指了一列给他看:“方才讲到这里了。”
陈恨小心翼翼地去看李砚:“其实奴耽搁些时间没有什么,皇爷是先回去,还是?”
“朕也听听你讲文章。上回听你讲文章,还是在岭南。”李砚理了理衣襟,亦是恭恭敬敬地坐好了,正经得好像对待教书先生,“你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