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就是人家那样对我,我没法子冷着脸对他。”
“你怎么想他?”不等陈恨回话,李砚又道,“还是觉得他单纯?”
陈恨解了衣裳,往后一摸,将干净衣裳揽过来:“那倒也没有,其实他也挺通透的。”
李砚冷冷道:“李渝要没了,他也思量着要换主子了。”
“他或许是存了这样的心思。”陈恨将衣裳换上,低头去系衣带,“不过也没什么,人之常情罢了。”
李砚查岗似的查他:“那他什么时候给你送红绳子了?”
“托若宁公主送的,奴没拿,交给高公公收着了。”
这个回答让人还算满意。
李砚再问:“那个琵琶声像雨珠敲瓦,也是你说的?”
“不是,奴没说过这话。”
李砚更欲再问,却被陈恨一个喷嚏给打断了。
“你过来。”李砚用巾子帮他擦头发,“冷不冷?”
陈恨摇头,想说不冷,却直打了个哆嗦。
李砚腾出一只手来握了握他的手:“手也冷。”
正是乍暖还寒的春日里,一场雨劈头盖脸地浇下来,是要淋倒不少的人。
李砚一掀马车帘子,对外边的匪鉴道:“快些赶路。”他顿了顿,又道:“回去之后找块新帕子给贺行,就说是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