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狡猾,教唆着几个世家冲在最前边。后来见势不妙,带着亲信跑了,派了人在找他。”
“嗯。”李砚将茶盏往案上一磕,分明是不大满意,只冷着声音道,“长安如何?”
“许将军才派了人送信来,说是在收拾残局了,该抓的人也都抓了。还给世子爷请功来着。”
“什么时候能抓着徐歇?”
“两……”吴端原本想说两日,李砚瞥了他一眼,他就试探着改口道,“明日?”
李砚满意地点点头:“明日这个时候,若是没见着人,你就留守九原。”
留守九原,一年只有三月九月接驾见人,才有事儿做,其余时候闲得能长毛。光是想想,吴端就觉得自己长毛长得像猴子了。
他起身站定,抱了抱拳,言语掷地有声:“臣领命。”
到底还是不愿意被人说是剥削,李砚道:“等天明了再下山去罢。这事儿你做的不错了。”
哟呵。吴端闻言,站在原地怔了怔。皇爷夸人,尽管还是冷言冷语的,但这回夸的还不是忠义侯,实在是太难得了。
“多谢皇爷。”可惜吴端习惯了皇爷端着架子对人,这一夸着实让他惶恐,仍是抱了抱拳,迈着步子就出去了。
他出去时,正有人要进门来。
一个不认识的宫人,双手捧着个木托盘,盘上只薄薄的一封信,上边写着陈离亭亲启。
吴端只看了一眼,一撩衣摆便跨过门槛走了。
那宫人径直到了李砚与陈恨面前,行过了礼,将托盘高高的举过头顶:“顺王爷让送来的,说是贺行留下的信。”
“给我?”陈恨稍直起身子,拿了那封信来看。
见他拿了信,那宫人很快就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