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的不多,先前只是趁着酒力未消,趁着陈恨还睡着的时候凑过去, 碰他两下,一解相思之苦。这时候酒醒了,他也就再不敢了。
被他磨得没脾气。李砚苦笑了一下,伸手想要拉住他的衣袖。
陈恨一翻身,一摆手,又把他给甩开了。
还是这样冷冷清清的模样。
李砚同他多少年,而李释同他又有多少年?
李释就值得他言笑晏晏, 他李砚却连他一个眼神也得不到。
最尊贵的人,在他面前是最低微的人。
李砚一直都知道,陈恨对人好。
从前为他兄长陈温出头,为吴端出头, 近来为徐醒求恩典,给李释讲文章。
之前李砚不在乎, 偶尔吃吃小醋, 当是闹他玩儿。
他总以为陈恨待他最好,从前陈恨自个儿也说过, “我同皇爷交情最好。”
谁知道,算计来算计去,他被陈恨推出去了。
谁都值得陈恨对他好, 偏是他李砚不值得。
还是妒火,白日里渐渐平息的妒火在夜里重燃。
大抵是残存的酒劲真上了头,李砚不依不饶,步步紧逼,将他按到了墙边。
陈恨有些急了,伸手推他。
“朕喝酒了,你小心点。”李砚一把抓住他的手,“别乱撩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