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头发也擦干净了,李砚将白巾子随后一丢,从身后凑过去看他:“吃饱了?”
“吃饱了。”瓷勺子磕在碗沿,响了一声,“皇爷吃吗?”
“不吃这个。”
陈恨咕哝道:“不吃又总是问。”
“吃这个。”李砚一偏头,就吻上他的唇角。
也是甜的。
陈恨特别傻,每回手里拿着些什么东西,都要问他吃不吃,上回在宫里吃梨花糖是这样,这回吃糯米团子也是这样。
李砚老早就说过了,他是块糖,求他开心的时候就赏他两口。
偏生这块糖儿不知趣,非拿其他的东西往他怀里塞。
陈恨喘不过气,被他揽着,还没来得及说话,李砚就把白日里那枚铜板往案上一放:“侯爷都赏了钱了,朕当然要好好伺候。”
又来了,又来了。陈恨一时没绷住,心中暗道,角色扮演又来了,这回是风流不羁的侯爷和误得赏钱的皇爷。
陈恨拧了他一把:“轻一点。”
李砚反问他:“哪回不是侯爷说轻就轻、说重就重、说快就快、说慢就慢的?”
“上回在梦里就不是。”陈恨理直气壮,“那回我说话皇爷根本不听,我简直怀疑皇爷是想把我弄死。”
“没想到你还梦见这个。”李砚轻笑一声,“朕以为你们文人只梦见文曲星。”
“我……”一时之间竟还解释不清了,陈恨忙道,“我又不是专门梦见这个的,那就是梦里的一个小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