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帛按在皮带上的手指一僵。
该死,一醒来就用眼过度,加之身体虚弱,这下天眼暂时性不灵了!
这个凉凉的金属扣和皮带是什么,怎么扯不断?
谢玉帛一只手受伤,单手摸索皮带,可能是人有三急加上心里着急,一时间不得其法。
这里的人为什么要增加自己解手的难度?不怕尿在裤子上吗?
英明一世的国师头顶冒出很多问号。
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两个人进来,谢玉帛张了张口,耳朵尖漫上一层赤色。
“兄台,我有一事相求……”谢玉帛声如蚊呐。
对方没有反应,谢玉帛怀疑自己声音太小,他把自己受伤的手晃了晃,“行个方便?”
商言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眼前这个青年,目光触及他空洞的眼神和淌血的手指,微微一凝。
谢玉帛接受过万民朝拜,却被这道目光盯得有些发毛,好像很久之前也有人这样看过他。
是谁呢……谢玉帛晃了晃脑袋,本国师被关得太久了,想不起来。
谢玉帛大概以为他不愿意帮忙时,察觉到旁边探过一只手,他说了声“谢谢”,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扣响后,腰带一松,他适时按住下坠的西裤,又道了声谢。
这个世界的打扮真古怪,外面的裤子不好脱,里面的裤子也奇奇怪怪。谢国师乃见过大场面的人,尽量使自己表现得成熟而风度翩翩。
肩膀忽然被人扳住,谢玉帛被动地往左微微转了个角度。
没对准。
“……”谢玉帛脸颊爆红,这回连谢谢都不好意思说,飞速地解决了生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