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兵荒马乱,商言戈先是担忧谢玉帛生气跑了,以后再见不到他,那几秒钟心上如巨石滚落,砸得遍地血坑,而当他发现谢玉帛就睡在他臂弯里的那刹那,心脏骤然被感激和后怕充盈。
那一刻商言戈就想明白了,去他的分开一段时间,做这种决定简直愚蠢不堪,只会把谢玉帛推远,然后永久失去他。
谢玉帛让出一点:“那就好,你先洗澡吧。”
商言戈某些方面和暴君太像了,谢玉帛总怀疑商言戈知道他会算命一样,会难以接受,主动疏远、躲着他,让他苦守半年都见不到一面。
还好,不是全天下的人都像暴君一样坏。商总是个靠谱的好人。
商言戈见谢玉帛终于让出浴室,额上跳动的青筋终于可以歇一会儿,果断开了冷水。
玻璃门合上,谢玉帛坐在床头,有些郁闷,商言戈是不是还在生气啊,气得都冲冷水澡了。
而且,今天商总的肌肉好像特别有张力?
怎么办到的?
谢玉帛握住拳头,鼓起自己的肱二头肌,平平无奇,一点都没有商言戈的厉害。
大概一刻钟后,商言戈便匆匆从浴室出来,回到自己房间快速套上一件衣服。
“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让管家和厨师都放假了。”商言戈拉开冰箱冷冻层,横看竖看都很嫌弃,“水饺吃吗?要不我带你出去吃?”
“我喜欢水饺,”谢玉帛坐在餐桌边,嘴硬道:“我当然要回来,我书包和金条都在这边。”
他目光一转,看见商言戈撕开一袋冷冻水饺,动作不太熟练地下到滚烫的沸水里。白色水蒸汽上扬,和商言戈湿漉的黑发勾扯。
为了尽快给谢玉帛做早餐,连头发都没擦干。
谢玉帛改口道:“我怕你以后都不理我,所以半夜来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