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僮看着他喝完水后钻进被子里看着自己,他从府邸带来的那个小夜灯亮在床头,温柔的光映进赫榛眼睛里,亮晶晶的。
“你也快去休息。”
“没事。”祁僮摇了摇头,“你睡吧。”
病房里就一张床,而且不大,赫榛侧过身往旁边挪了挪,留出一半的空位,“睡觉。”
本就不大的病床连枕头也是只有一个,祁僮看着他的动作挑了挑眉,“开始骗色?”
“你都知道了还怎么叫‘骗’?我决定劫色。”
祁僮笑着躺进他留出的半边位置,他们俩都高,不得不双双侧着身。说好要劫色的人估计是累坏了,不到两分钟就睡了过去,留下祁僮睁着眼兀自后悔。
太近了。
他们几乎贴在一块儿,这会儿没了万年冢里的危险,两人置身于温暖的被间,那点旖旎心思在暖融融的屋子里被无限放大。他努力地让自己的呼吸平稳,强迫自己赶紧闭眼睡觉。
***
眼前仿佛被蒙上一层缥缈的薄雾,屋里的烛光闪动,暖色的火光给四周的陈设添了一丝暧昧,香炉袅袅飘着香气,又像是在掩盖谁的欲望。
赫榛坐在桌案上,一身月白色的广袖长袍有些凌乱,腰带却搭在他们的手腕。
“你不疼我。”赫榛抬眼看他,眸子里似有水光。
他亲了亲这人的嘴角,另一只手握着这人的脚踝,却没有下一步动作,“疼你。”
“疼我怎么还这般磨我?”
赫榛的头发垂到腰间,又落下一缕在前边,恰好扫过他的手背,有些痒。发冠的那颗玉石在烛火里笼上温柔的色泽,他却想把它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