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男人长什么模样?”赫榛急道。
“当时是晚上,山里很黑,我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连帽衣。在旅馆的时候他也是背对着我,不让我看到脸。”杨淑怯怯地说着,又小心地看了他们俩一眼,指了指祁僮,“身高大概和这位帅哥差不多。”
祁僮眯了眯眼睛,“你在深云小区的那座房子又是怎么回事?跟你一起的小姑娘又是谁?”
“这些我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很可怕,他让我带着何顿待在那里,我也不敢不听。”杨淑崩溃道:“另一个房间画画的女孩我也不认识,我们彼此不能交流,只看她穿过校服,应该还是个学生,但校服又不是本市的。”
赫榛转头问道祁僮:“估计还是那位,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是不是打算在原来的地方重新布下一个枯骨幻境,然后用何顿做了阵眼?”
“对。但他这次布阵的目的估计是要维护那间画室,所以被我们发现之后,才会当机立断想要他们俩口子性命。”
“你们问完了吗?”杨淑颤抖着爬上前,却又被屏障挡了回去,“可不可以告诉我何顿在哪?那个男人他答应我,说会给何顿下辈子安排一个好的命格……”
“他说你就信了?”祁僮打断道:“诈骗电话估计特别喜欢打给你吧?这么好骗。”
“什么意思?”
祁僮拉着赫榛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轻飘飘撂下一句:“你现在愧疚有什么用?你的丈夫在为你挡下那一击的时候,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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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玄冥宫的路上,两人都因为刚才那事有些心情不好,赫榛无视后方禁闭室传来的痛哭声,仔细回想了一下杨淑说的话。
“她说那是个女学生,会不会是陆洋他妹妹?”
“挺敢猜啊。”祁僮一笑,“为什么这么觉得?”
“陆洋当初说那个人是用他妹妹威胁他的,这么多事情下来,保不准又是白袍人给两边都画了饼,然后再把饼撕碎。”
“杨淑说那女孩的校服不是宴山市的,而陆峰在监狱暴毙后,陆晓确实被她妈妈接到外省上学了。”祁僮若有所思道:“等我们从冥界回去后,就一起去那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