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晓?!”
大概因为等得太久,他关注的重点竟在顾渔居然知道这件事, 而不是幕后黑手。
如果说刚来时他为生生不息小心谨慎日夜辗转, 别说吃饭,连喝口水都要再三掂量算计,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 他已经越来越麻木,似产生了抗体,习惯了。
顾渔飞快写下一行字:
“我听见的。”
南若耐心等他描述来龙去脉。
原来顾渔被抓住时逃出来过一次,那两个拐子以为他被喂了药便高枕无忧放松了警惕,让他伺机翻墙跑了出去。
他被关的地方是在山里, 人迹罕至方便人贩看管交易,他一个自小出入有仆从跟随开路的少爷, 根本不知道从哪里跑。
人贩为不引人瞩目, 开辟出来的山中小道只有他们知晓怎么走,顾渔跑得越远越不认得路,慌乱中闯入了山中猎户的院子。
准确说,是他以为的猎户。
他本想进去找人求救, 却撑不住倒在了院墙外,只来得及将自己摔进草丛里藏住, 他动弹不得, 又发不出声音,只能等药效过去。
便在这时,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争执声。
说话的是一男一女, 声音很年轻。
女孩声音拔高,带着哭腔:“我不去!我不想去!二哥咱们回辛阳好不好?我想婶母想阿来了,我不想再做这些,我已经害死了赵嬷嬷红儿珊儿,不想再害别人,若不是我,她们不会被活活打死……”
男子很生气:“你忘了阿娘和大哥怎么死的?!若阿娘泉下有知,当初便不该救下你!”
女孩哭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