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好奇为什么要见他。
谭瑛便带他去后头审讯室,里面的情形叫他脚步一顿。
跪绑在刑桩上的,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女孩,而是一个二十上下的男子,他的上衣被剥去,只穿了裤子,露在外的皮肤上血痕斑斑,嘴被一个他叫不出名的刑具堵着,半垂着头看起来奄奄一息。
谭瑛笑眯眯翘起脚尖冲着他伤口碾了几下:“你要见的人来了,说吧。”
“哦,忘了你不能说。”他将男子嘴里的东西拿出来,顺便手腕一震,卸了男子的下巴。
南若定神,心里默念就当是片场,眼前是化妆逼真的刑讯戏。
男子吃力的抬头,看见南若,缓缓道:“你为什么没死?”
南若心头一跳。
谭瑛不满:“你亲爹不见要见他,就是为了问这个?”嘴角向下一耷,抬手扇了过去,目光阴冷,“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还不说背后是谁,便不是只鞭笞皮肉这么轻!”
亲爹?
南若敏锐的抓住他话里的意思,电光火石之间,好像想到了什么。
男子因被卸了下巴,血混合着唾液溢出来,狼狈至极,他直勾勾盯着南若,含混道:“你为什么没死?”
似不听到答案不罢休一般。
谭瑛火大,拎起了盐水桶里的长鞭。
南若倒是有点明白他为什么执着问这个,盯着他细细打量一番,朝谭瑛道:“大人,可否许我与他单独谈谈,属下并无它意,只想着他既叫我来,必是有话要说,便叫我试试与他交谈,或者大人先坐在旁歇息,为我助胆。”
谭瑛颠了两下鞭把手,手腕一甩,将鞭子重新丢回水桶里:“成,我在后头给你助胆。”